青梵如此理直氣壯的語氣,倒是打得忍冬突然措不及防,忍冬和小白對視一眼,皆是有些忍俊不禁。
“是是是,還是感謝您的大恩大德的”
小白也是在忍冬懷裏翻了個蛋殼身,學著忍冬的語氣:“大恩大德。”
青梵看著這對活寶倒是無可奈何,自己當時到底是有多想不開才撿了這倆。
青梵一邊扶額一邊轉身走掉,身後的忍冬也學著青梵的樣子抱著小白,走入了人海之中。
城外,忘顏湖。
“玉家那邊可有什麼異動?”
“你把我叫過來就是為了這件事?再怎麼樣玉家也和你沒有關係吧。”
正說話的人正是陳富和林小娘。
陳富聞聲頓時氣上心來,“什麼叫做沒關係?你以為你進了玉家就是大娘子了嗎,以為正妻走了就是你這妾室的天下了嗎?不過到頭來還是個登不上台麵的寵妾罷了。你當初求我的時候你全然忘記了嗎?”
柳小娘被陳富今天的脾氣震懾住了一瞬,隨即又反應過來這陳富的所作所為。
“你以為你是個什麼好東西?若不是我,你又怎會有錢去支持你那貪婪無底的賭氣,連這一身修為,還不是我幫著你偷拿密卷學得?你還想要幹些什麼?”
“我想幹些什麼?你不知道嗎?什麼時候葉金才能認我這個親生父親?你不是早就承諾過我嗎?”
“你著什麼急?現在哪有什麼機會去說。也不知道是誰辦事不利,連一個乳臭未幹的毛丫頭都對付不了,還指望誰能認你這個破爹?”
見陳富被自己堵的一句話也說不出,柳小娘呼出了一口濁氣,便甩甩袖子走了。
“沒什麼事就別來找我了,免得被人發現,真是沒腦子的東西。”
嗬,沒腦子嗎?
如若自己當初要是真的清醒,便不會聽信她的話,讓她嫁去玉家了,現在無非是覺得做個家裏的主子了不起了,連當初算是青梅竹馬的自己都一並拋棄了掉了。
如若自己不再做些什麼,還沒有搞清楚現在的局麵,那當真是如她所說的沒腦子了。
陳富看著忘顏湖沉沉的水麵,看來有些事情是不得不做了。
五日後,玉家,前廳會客廳之內。
老太太身居主位,雖然年事已高,但年輕時經曆的腥風血雨早就鍛造了老太太的處事能力。
“各位,家族內的決鬥已經在即,還望各位回去通知自己的兒女,潛心修煉,莫要走旁門左道,來換取成績。”
其實老太太的意思大家都明白,隻是說得話都顧忌著在座各位的顏麵,說得委婉些罷了。
“母親,當然,這是...”還不待玉若成話音落下,外麵便傳來傭人急切的稟報聲。
“祖母,門外有個男屍,說是咱們...咱們...”
“說,有什麼話直接說。”
“說是咱們夜明姐殺得。”傭人更是將頭低低的埋了下去,抬都不敢抬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