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周圍來來往往的人,穀佳隻覺得一陣涼意從心底蔓延至四肢。
不是說穿上婚紗的女人是這個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麼?為什麼她隻覺得身上這件價值幾十萬的婚紗這麼諷刺呢?
來來往往的人將眼光投到她的身上,有的是同情,有的是諷刺,有的是幸災樂禍……
堂堂穀氏集團的千金被拋棄在了婚禮現場上,相信明天的頭版一定很精彩,至少娛記們一個星期都不用費腦筋了。
手中的戒指咯得生疼,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為什麼那個男人要這麼對她,他是怎麼說的來著,哦對了,他說,穀佳,對不起,我放不下她,原諒我。對,他是這麼說的。
屁,穀佳忍不住在心底怒罵,難道一句對不起就可以不顧她,將她一個人仍在這裏麼?既然如此當初為什麼又要來招惹她,難道曾經說過的甜言蜜語都是謊話麼?
穀佳扯下頭上的頭紗,這一場婚禮,到最後以一個笑話收場,她,穀佳,成了這個世界上最好笑的人。
天漸漸的黑了下來,穀佳一步一步踩著鵝卵石,光滑的腳踩在石頭上有些疼,但是卻比不上心底的疼。
想想自己活過的二十一年,穀佳不禁覺得好笑,她跟那個男人認識十年,在自己青春懵懂的時候就愛上了他,她最大的夢想就是嫁給他,終於在自己倒追了這麼久之後,這個男人終於鬆口了,所有人都說是自己守的雲開見月明,隻是到頭來不過是空歡喜一場。
摸了摸頸間的鏈子,穀佳隻覺得諷刺不已。
雷氏集團。
雷默坐在寬大的椅子上,背對著辦公桌,大大的落地窗外是亮麗的景色,隻是此刻的天氣確實那麼陰沉,這並不是一個欣賞風景的好時間。
望了望辦公室裏間的門,那是一間臨時臥室,此刻裏麵正躺著他心心念念的人兒,為了他,他把那個女人扔在了婚禮現場不聞不問,不管她要怎麼麵對自己的離開,不管她是不是會受到刺激,因為他的心裏沒有她,所以一切都不再重要。
隻是為什麼自己的心裏會有一絲奇怪的感覺?他暫時將這種莫名其妙的感覺稱之為愧疚,對,就是愧疚。
“先生,您不能進去,先生……”話音未落,辦公室的門被人用力的踹開。
雷默皺了皺眉頭,轉過身,來人是穀佳的大哥,穀聶。
穀聶的怒氣毫不掩飾的散發,憑什麼,他們兄弟從小嗬護到大的心肝寶貝要被人這樣的踐踏,那個女人是人,難道自己的妹妹就不是人,就可以這樣傷害麼?如果不愛她,又為什麼要娶她呢?
“雷默,你他媽的還是不是人?”穀聶將手中摸到的花瓶朝雷默扔去,雷默並不閃躲,花瓶正中額頭,額頭頓時腫起一個大包,以雷默的身手要躲開是易如反掌的事情,他不躲,隻是因為這一切是他該受的,這是他逃婚該要付出的代價。
“雷總,您……”小秘書早已被嚇得魂不附體,雷默揮揮手示意她出去,小秘書逃一般的逃了出去,媽呀,這個男人實在是太恐怖了,她還是躲遠點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