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潛藏在深林中如古堡般的老宅,內部複雜到好似迷宮一樣。
女人冰肌玉骨,膚色冷白宛如皎月。
烏黑筆直的長發如潑墨般滑過男人微微敞開的領口。
她嬌嫩的唇畔輕啟,那一抹純淨的櫻粉中說出的話卻如同精怪攝人心魄。
帶著酒氣,蹭著男人溫涼的耳根,吐氣道:“我聽人說,霍爺是個變態。不知道你對自己的侄媳婦感不感興趣?”
霍晟安喉結滾動,眸色驟然暗沉。
狹長且略顯薄情的眼型,已然隱約透著動情之色。
隻是身上之人雖然大膽,卻捧著顆被別的男人傷透的心。
想到這一點,霍晟安便覺得她此時此刻的甜膩並非是蜜,而是足以毒死他的蠱。
但她說的對。
自己就是個變態。
“餘小姐不嫌棄我是個瘸子?”
霍晟安眸間帶笑,金絲邊框眼鏡折射出暗光。
他骨節明晰的大手驀然抬起,不重不輕地扶在餘清念纖細的腰肢上。
好似隻是在等她一句話。
他本來以為自己這輩子都無法得到她,護著那見不得光的陰暗感情,藏在角落看著她幸福。
可她不幸福。
她還送上門來了。
肉在嘴邊,若是不吃,他難道要等著她去找別人?
“小叔叔不嫌棄我是個已經訂婚的女人?唔... ...雖然我挺幹淨的。沒讓他碰過我。”
餘清念唇角勾起個自嘲的弧度。
正是因為自己這個太過清高,沒有領證沒辦婚禮就不讓他碰。
霍宸才會劈腿的麼?
他那下半身的二兩肉就那麼等不及?
“小叔叔,我要的不多,幫我搞垮他,好嗎?... ...”
餘清念嬌弱纖細的身軀,就像是在拂柳微微顫抖,語氣卻顯得無情且堅韌。
“小叔叔,不是沒有女人敢靠近你嗎?外麵的人都說... ...你不行。”
“這天兒眼瞧著就冷了,我就算給小叔叔暖暖床也成... ...如何?”
“餘清念。”
霍晟安嗓音愈發喑啞,漆黑不見底的墨色瞳仁中似是藏匿著旋渦。
“我給你最後一個機會。”
他單手抬起,隔著絲質長裙摸到那個小小的搭扣,薄唇輕啟道:“過了今晚,你我就都沒有回頭之路。”
別說回頭了。
死在今晚也不是不行。
霍晟安垂眸,在心底加上一句。
下一秒,嬌嫩溫潤的唇畔卻直接大膽、生澀地貼住他。
她笨拙地親吻著,如同小獸舔舐。
霍晟安渾身一顫,手背上的青筋瞬間脹起!
一聲低哼從他喉嚨深處喟歎出來,下一秒,他抬手將鼻梁上的金絲眼鏡取下,順手一扔。
女人纖細的腰肢幾乎單手可握。
攻守易位。
她被嵌在緊繃寬闊的胸膛中,壓在厚厚的錦被裏。
那被上繡的梅花淩寒開放,她眼尾逐漸泛紅。
身上的長裙被近乎粗暴地撕開——
男人再次附身下來。
餘清念閉上眼睛,在感受到撕裂般的疼痛時,心中驀地生起一個念頭:哎,造孽啊。
瞧給霍晟安這個變態憋的!!
他腿是不好,但是腰是... ...真TM的好啊!!
到底是誰說的霍晟安是個廢人??你行你上啊!!
世界上有沒有後悔藥啊到底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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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微亮時,那副冷白嬌嫩的身軀上早已開滿紅梅。
遠比錦被上的更豔。
餘清念早就已經昏死過去,時不時地傳出幾聲夢囈。
霍晟安單手拿起襯衣隨意披在身上,微微俯身去聽。
她蹙著眉頭,似乎還沉溺在欲海中苦苦掙紮。
“霍晟安... ...你這個死變態... ...”
門在此時被推開,霍晟安眸間一冷,迅速將錦被往上扯了幾寸。
隻露出她毛茸茸的發頂,無法看出是誰。
縱使是跟著霍晟安十幾年的方秘書方青也登時傻了眼!
“霍... ...霍爺!!”
方秘書想哭。
太感人了,他們霍爺竟然喜歡女的??
他是霍爺圈養在麾下多年的禁寵這條傳聞終於要不攻自破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