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白渝蘇緩緩睜開眼,腦袋裏還是發暈。
腦海當中浮現的是自己暈倒前的那些記憶,不過他忽然發現自己手上的捆綁繩子已經不見了現在大大方方的躺在一個床榻上。
撐著胳膊起身,環顧四周。
這裏不像是一個客棧,倒像是一個宅子,周圍的陳設也很不錯,看起來都是上好的實木,白渝蘇還沒有弄清楚情況。
他發現床榻旁邊還有一碗溫熱的藥。
蓋著的被也紋繡著金線刺出來的蛟龍,這軟布像是上好的材質,猶如是宮中的貢品一樣。摸著都覺得讓人發軟。
隻記得綁他過來的那幾個綁匪,嘴裏麵一直說著什麼主子不主子的話。
自己身上確實沒有半分傷痕,那些人也根本沒有傷害自己。甚至現在身上也沒有了,那些捆綁的東西卻被關在這裏。他不知道這是哪兒,更不知道這是什麼城市。
但是他能夠知道現在段景然一定擔心壞了。
如果看不到自己,他是絕對不會回京的。
可是他現在是皇上,如果因為自己的事情耽誤了朝政,那就是耽誤了百姓,白渝蘇心中不免一緊,他撐著身子想要走出去。
可是這身上的力氣就像是被抽幹了一般,他剛剛起身又頭腦發暈的重重躺了下去。
完全沒有力氣。
這時他聽見外麵有腳步聲音傳來。
隨著木門吱呀一聲被推開,進來的男人看見他的樣子低聲溫婉一笑:“你醒了?”
“怎麼會是你?”白渝蘇詫異的看著進來的男人。
眼波流轉之中,卻怎麼也想不明白似的:“你怎麼會……”
“我為何會在這裏嗎?”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段景華!
那個被囚禁在廢棄王府當中的男人已經瞎了眼,斷了腿的可憐王爺!
隻是和他印象當中的模樣長得有些不同了。
他原本已經瞎掉了雙眼,確實隻是眼皮受了傷。在額前留下了傷口,現在雖然傷已經好了,可卻留下了明顯的疤痕在臉上很不好看。
他原本斷掉的腿,現在走路雖然有些坡,卻也早就行動自如了,甚至還能走到他的床前,平穩的將那藥碗端起來。
和之前在王府當中看到他病弱不堪的樣子,完全就是兩個人。雖然麵頰仍舊是銷售的,可他的麵色紅潤和當時完全大不相同了。
可是按理來說,他現在不仍就應該在廢王府裏麵被囚禁著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白渝蘇有些緊張的向後退了退:“你要幹什麼?是你命人把我綁到這裏來的?”
他有些不敢相信大腦在飛速的運轉。
六王爺早就已經被視為叛黨一派,根基全斷,他的身體也應該早就廢了,一輩子都隻能在那廢舊的王府當中,現在怎麼不僅身體好了,竟然還能叫綁匪把自己從千裏之外綁了過來?
憑借他被綁的時候那些人的描述。那簡直都是對他忠心耿耿的奴仆,根本不像是一個被廢了勢力的王爺。
段景華看到他這警惕的神情,不免有些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