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學校的一些高層領導過來告訴我需要讓我去一趟醫院,去診斷一下,我同意了。
在一番甄別下選擇了一個離學校較遠的醫院,開車過去的話需要一個多小時,但我情緒不好,不太願意與父母見麵,但又不能打車,所以最後選了一個折中的方案。
讓心理老師陪著我聊天,不讓父母與我交流。
途中,我為了不讓自己注意到父母導致情緒失控,一直在與老師聊著天,聊聊看的小說,互相推薦自己看過的感覺不錯的小說。
就這樣一路聊到了那家醫院,下車後我們直接找到了當天值班的醫生。
他將我拉到了一個會議室模樣的地方,我向他訴說了我這麼多年來的感受、經曆、想法,但我有些隱瞞。
說完之後,醫生們進行了一些討論,告訴我的心理老師和父母,建議住院先治療,否則可能再次發生意外。
剛開始,我極力拒絕,雖然不知道原因,但是我對住院似乎有著一種天然的抗拒,並不願意,但是在心理老師的勸說下,我同意了,但是列了幾個條件。
1.我需要將我的電腦帶到醫院,但是醫院沒有wifi,所以我需要一部可以開熱點的手機。
2.學校需要幫我開一個賬號,可以查看我們班的監控,我需要借此上課。
3.醫院要求必須要有一個陪護人,製度我尊重,但是近期內我和父母接觸頻繁可能會導致情緒崩潰,所以希望可以開個特例,讓陪護人居住在另一間病房裏。
需要就這些...至於為什麼還要努力學習,可能是因為父母的嚴厲要求已經讓我形成了一點的習慣,若突然從所謂“優等生”的行列掉下來的話我可能會感到一種落差感...
於是接下來的一周內都是很平淡的度過了,期間我嚐試著進入“星期八”,但似乎因為那些藥物會對神經造成影響的原因,我能使用它的時間減少到了每周四小時。
我把這周四小時用來思考我的所作所為是否正確...
最後沒有得出任何結果,反而讓自己更煩躁、焦慮。
但由於我的偽裝麵具戴習慣了,在醫生麵前我裝出了一副很正常,很愛學習的樣子,這貌似導致了醫生的誤判,認為我沒有那麼嚴重,隻是單純的青春期。
我雖然會有一絲不滿,但這似乎有益於我早點出院,畢竟在醫院每過一段時間就有醫生來查房,很多事都不方便做。
再加上我的強烈自殺自殘傾向...我的房間是特殊的,它帶有一個攝像頭,雖說換衣服時可以把簾子拉起來,但那讓我感到強烈的不安。
熬過了一周,本來這周末是清鳶告訴我她可以回來的時間,但當我等到了周天都沒有任何她的消息彈出。
我開始變得心灰意冷,幾乎每隔十多分鍾就要打開聊天界麵看一下,生怕隻是消息到了但是沒有提示。
到了周天晚上,我幾乎開始歇斯底裏的給清鳶發消息,說著她是騙子,她明明是我當時活著的唯一希望了,為什麼要騙我,為什麼要拋棄我,激動過後又是一陣的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