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大陸,夏國,青山村。
鄧儒身穿一身破舊蓑衣,手中拿著一根竹子製作的釣竿,靜靜的望著湖麵。
釣竿上一根繩子深入湖麵之中。
湖麵上還飄著一些食物殘渣。
那是鄧儒打的窩。
“給我一杯敵敵畏~讓我死也無所謂~”
鄧儒望著自己空空如也的竹簍子,口中哼著悲觀的小調。
很顯然,他又要空軍了。
這對於一個釣魚佬來說,是令人絕望,不能接受的。
“狗東西,在唱什麼?”
一道不和諧的聲音響了起來。
鄧儒沒有理會這莫名傳來的狗叫。
但這狗叫,不是他不理,就能夠無視的。
那聲音的主人,一個身材矮小的捕快來到鄧儒身邊。
他看了眼鄧儒的竹簍。
“你這狗東西又要空手而歸了?”
他吐了口唾沫進了鄧儒的竹簍中,而後毫不掩飾的輕蔑嘲笑道。
“本大爺賞你一口唾沫,你也不算空手而歸了。”
“......”
鄧儒看著竹簍裏的那一口讓人惡心的唾液。
他沒有說話,隻是緊緊的攥著手中的魚竿。
捕快是縣衙負責青山村稅收的捕快。
這捕快靠稅收撈油水。
而鄧儒,穿越來這個世界之後,基本上就沒有繳納過稅賦。
一天到晚釣魚的釣魚佬,能有幾個錢呢?
鄧儒屬於沒有油水給他撈的那一批人。
所以,捕快自然萬般厭惡鄧儒。
“喲,不說話?裝死人?”
“你裝你娘個臭*。”
捕快一巴掌拍在鄧儒頭上的鬥笠上,將鬥笠打掉。
“有事說事,沒事滾蛋,別他媽驚了老子的窩子。”
泥菩薩尚且有三分火氣。
鄧儒雖然釣魚養出了一副平靜看待萬事萬物的好心態。
但麵對捕快的連番羞辱,他也不可能再平靜對待了。
“還他媽窩子呢?”
“你命都要保不住了,還他媽窩子?”
捕快輕蔑的眼神看著鄧儒,他嘴角露出一抹幸災樂禍的笑容。
一個窮鬼流民在這青山村隻知道釣魚,沒有一點油水,他早就看鄧儒不爽了。
而今,他終於找到機會,可以弄死這該死的窮鬼了。
隻見他繼續說道。
“老子來這裏,不是來催你繳稅的了。”
“你一個無田無地,來曆不明的流民,在青山村待了這麼久了,我早就上報了縣衙,如今縣衙的處理終於下來了。”
“一個月後,你就乖乖的滾去靈鷲宗挖礦去吧。”
捕快說完,還踢了鄧儒兩腳,試圖看到鄧儒驚恐的表情。
去靈鷲宗挖礦,聽著似乎是鄧儒這個沒田沒地沒戶籍的流民找了個穩定的鐵飯碗。
還是去修仙宗門,若是不知道的人,隻怕還以為自己能夠挖著挖著被仙人看中收為徒弟登上仙途。
可不管是鄧儒,還是捕快。
他們心裏都清楚,去靈鷲宗挖礦,去了,就是個死。
仙人根本不會把凡人當人看。
尤其是鄧儒這個經脈閉塞不能修煉的凡人。
那更是沒有一點生還可能。
不會活過三天。
“哦——”
“說完了?”
出乎捕快的意料,鄧儒的情緒似乎出奇的穩定。
完全沒有一個月後就要嗝屁的驚恐。
“???”
捕快愣了愣,他不斷的打量著鄧儒的表情。
那平靜的麵容沒有一絲的波瀾。
“說完了。”
鬼使神差下,他竟老老實實的回答了鄧儒的問題,沒有嘲諷。
“說完了就好。”
鄧儒點點頭,而後他放下了手中的魚竿。
左右瞧了瞧,看見一棵樹上有一根藤蔓十分的粗壯。
鄧儒沒有猶豫,抓住那藤蔓,而後用力一扯。
一股大力蔓延到藤蔓之上,那藤蔓被硬生生的扯了下來。
“狗東西,你幹什麼?哈哈哈,你他媽也不淡定啊,都拿一根藤蔓出氣了,廢物就是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