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邊,一女子身著Max Mara羊絨大衣,頭裹愛馬仕真絲方巾,腳踩Jimmy Choo高跟鞋,行色匆匆,大衣隨風揚起,露出雪白的腳踝,Self的英文紋身顯得格外刺眼。凜冽的寒風中,她裹了裹大衣,踏進了一家高端會所。
剛做完SPA的肖芙坐起身係好浴袍,倒了一杯熱咖啡站在窗前,天色已暗窗外淅淅瀝瀝下起小雨,會所是中式園林,即便是晚秋,南方的植物依然是鬱鬱蔥蔥的綠,雨水拍打在樹葉的聲音,攪亂了肖芙的心。“S姐,今天秘密花園的項目還做嗎?”是的,他們這裏顧客所有的信息為零,甚至不需要留下名字,可以根據喜好給自己起個代號。隻因這個會所獨特的項目存在——“秘密花園”。
肖芙喝了一口咖啡,幹澀的嗓子裏發出“嗯”的聲音,她斜眼瞥了瞥桌上的蕾絲眼罩,思量許久,還是戴了起來。
片刻,肖芙被一個強有力的臂膀環抱住,頃刻溫暖的感覺蔓延全身,酥酥麻麻。男人貪婪的嗅著肖芙頸間的香氣,互不言語,是他們彼此間的默契。男人一邊親吻肖芙頸間的肌膚,一邊輕輕將她的身子扭過來,他低頭親吻她,從發尖到額頭,一如既往的疼惜,端起她的下巴,看著眼罩下的眸子,深邃,像星辰大海,他努力克製自己不可以沉淪。
浴袍在他一步步摸索下從肖芙的肩部滑落,他終究是抵擋不了她的魅力,拖起腰將她擱在桌子上,順手拉上了窗簾,他的吻慢慢變的霸道和急不可耐。肖芙沒有軟了下來,她按住他揉捏的手,主動用舌尖去觸碰他的喉結,時而輕劃,時而用力吮吸,她可以感受到他強壯身體下的微微顫抖,和逐漸厚重的呼吸聲,然後纖細白嫩的手一顆顆解開男人白襯衣扣子,貪婪的在他的胸肌和腹肌間遊走。
淩一汀怎會任由她擺弄,雖說兩人是如此光景的相遇,他亦不想把她看作“上帝”(顧客),也更不願把自己當作“男寵”。淩一汀抱起女人壓到床上,他要奪回自己的主動權。在絕對力量麵前,肖芙也隻好暫時放棄抵抗,享受他挑逗帶來的歡愉,“嗯~”的聲音從肖芙的嗓子眼兒發出,幽暗的燈光下襯得她是如此嫵媚,令他不自主的獻上自己,在運動之間他欣賞著身下女人潮紅精致的麵容,凹凸有致的身材,他清楚的可以感受到自己身體的愉悅,在這場男歡女愛的關係中,他們享受彼此結合來滿足的身體上的渴望,直至高潮澎湃、大汗淋漓。
迷離之間肖芙仰望著同樣戴著蕾絲眼罩的男人,棱角分明的臉上看不清他的表情。她努力想看出點什麼,來慰藉自己的內心。終了,兩人沉默片刻,淩一汀撥開肖芙額前的碎發彎下身子親吻了她的額頭,她不懂這個吻的含義,放開兩人十指相扣的手。她穿好浴袍,向著浴室走去,衝洗掉身上“汙濁”的氣味和痕跡。淩一汀看著女人的背影,沒有心情,穿好下衣,撿起地上的襯衣朝外走去。這三個月來他們見了三次,但是沒有說過一句話。卻能夠明顯感受到彼此之間逐漸靠近的距離,身體、氣息、和氣味的熟悉感,漸漸刻在兩人心頭。
前台大廳,肖芙刷了卡,揚長而去。她不願去思考她與男人的關係,也不願自作主張的去定義,無論這段關係是好是壞,出了這扇門,就再沒了這個人。雨不知什麼時候停了,她站在街邊躊躇該去哪裏,空氣中的潮濕夾雜著冷氣鑽進她的脖子裏,令她又裹了裹身上的大衣,從自己聖羅蘭的包裏拿出一隻煙,點了起來,彌漫的煙霧和墨鏡遮擋的標致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此刻男人雙手環抱倚靠在街角的牆邊看著暮色下女人的背影,抽煙的姿勢嫻熟又優雅,不由的揚起嘴角。
一支煙罷,肖芙招手攔下了出租車沉思片刻告訴司機“梧桐莊園”,梧桐莊園是有名的別墅區,與傳統歐式風格的別墅不同的是這片住宅是由一位有名的中國設計師所設計,每棟房子簡約別致,盡顯中國園林風範,處處彰顯光影的情趣。單純從建築風格和設計上來說肖芙是很喜歡的,但由於“肖府”所在,讓她對這片區域充斥著抵觸的情緒。看著遠去的車,男人從角落裏出來,蹬上自己的山地自行車,向著相反的方向而去。
肖芙前腳剛剛下車,背後就想起譏諷的聲音:“喲!肖家千金小姐今兒個怎麼打車回家?”肖芙僵了僵身子,墨鏡下的白眼都快翻上天了。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肖芙的“好”二哥肖崇明,一同的還有大哥肖央。自然不是同胞兄妹,不然說話也不會“夾槍帶棒”。說來肖家的家庭關係也是複雜的很,老大肖央是後媽徐愛玲和前夫所生,肖芙是肖建明與原配郭芙的寶貝女兒,至於肖崇明,則是肖建明與徐愛玲的愛子。肖芙對於“二哥”肖崇明一直是記恨在心的,因為她一直認為是徐愛玲和肖崇明的存在,才導致父母的決裂。有些事情也經不起細細推敲,往事不堪回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