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軒,別生氣,老四被抓了也肯定不會供出來你的!”
虞靖看著黑下臉的蘇霈軒有些焦急的解釋。
可對於他信誓旦旦的保證,蘇霈軒卻不敢苟同。
“虞靖!拜托,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幼稚?薑峻熙是什麼樣的人你不知道嗎?無論是落到他的手上,又或是那兩個幫派之中,老四不可能扛得住的!”
此刻的蘇霈軒十分焦慮,他幾乎已經斷定上次他在西裏爾幫派大會上發表的那番言論,怕是早已被老四供出來了。
而一旁的虞靖依舊不肯做著最壞的打算,倔強的認為,老四一定會講兄弟情誼。
他哪知道,還沒等林玉山用刑,隻是稍微的毆打了一會兒,老四就一股腦的全吐了出來。
“阿軒,就算萬一真像你說的那樣,老四把咱們供出來了也不會怎樣的,薑峻熙總不能為了個蘇霈年完全不給西裏爾幫派任何麵子吧。”
猶豫了片刻,虞靖又試圖從別的地方找補著,他暫時還不想徹底跟蘇霈軒撕破臉。
兩人表麵上稱兄道弟,背地裏各懷鬼胎。
而蘇霈軒心中也清楚,此刻的他們,幾人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抱團取暖最好不過。
他強行壓下心中怒火,稍微冷靜了一些:“阿靖,若是薑總真的不在乎蘇霈年,那就不會把老四抓走了,他不過是聽我的在夜之城,散播了一些關於蘇霈年的事情罷了。
而且他這人向來做事不顧任何後果,純粹的享樂主義,這麼多年,他做過的瘋狂事跡還少嗎?咱們真的要做好準備才行。”
聽著蘇霈軒的一番仔細分析,虞靖也不得不麵對那些自己不想認同的事實。
若是對方瘋起來,很有可能會屠淨整個西裏爾幫派。
“要不?先下手為強。”
虞靖試探著詢問蘇霈軒的想法,雖然自己看不慣對方那一副清高模樣,但也不得不佩服對方的聰慧。
畢竟蘇霈軒從一個普普通通的成員爬到小頭目的位置僅僅隻花費了半年……
而此刻的蘇霈軒並不打算完全將自己的計劃告訴對方,他隻需要一顆,關鍵時候能替他去死的棋子。
衝著虞靖勾了勾手指,笑得十分溫柔:“不急,事情不僅講究做的快,還要講究做的絕。”
等對方湊過來的時候,附耳描述了剩下的計劃。
“整個東亞區,峻光集團一家獨大,我們剩下七個幫派吃的,不過是人家手指縫裏掉出來的那一點肉渣。
想必除了我們西裏爾幫派之外,應該還有不少人心存不滿吧……”
蘇霈軒沒將話說的太透,他相信隻要虞靖不是蠢得太過頭的話,都能明白他的意思。
兩人還在暢想著未來的美好,未曾想到根本就沒有所謂的七個幫派……
整個東亞區最大的兩個幫派,都是依附於峻光集團這一點做的十分隱晦,表麵上不僅互不衝突,並且還做到了明麵上對峻光集團十分不滿。
這也是薑峻熙能稱霸東亞區多年,立於不敗之地的最佳部署。
而之所以原書中薑峻熙能把自己作死的最大原因之一,除了蘇霈軒趁機借用蘇霈年的死大做文章之外。
還有林玉山的叛變,畢竟尹賽德幫派確實是,東亞區所有幫派裏發展規模最為壯大的幫派了。
而林玉山的叛變也正是薑峻熙作的,林玉山在加入尹賽德之前,曾流浪了一段時間。
因過於文弱的長相一直不被各幫派接納,還被笑話是娘炮,受盡欺淩。
又是一次習以為常的被毆打後,那些人把他拋我街邊長揚而去。
那一次也是被打得最重的一次,他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渾身劇痛。
等自己迷迷糊糊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被一位叫小年的男孩救了,大約十一、二歲的模樣。
後來他才知道男孩和他一樣,同樣被家裏拋棄,他和男孩在一起度過了他生命中最美好的兩年。
直到那日,男孩回來的時候委屈巴巴的哭泣,說義體醫生告訴他,他的腿用不了多久了,那時候的他們哪裏有足夠的錢去換一雙腿……
就算湊夠了錢,又去哪裏弄一雙腿?
沒辦法,林玉山舍不得他記憶中那個善良的男孩以後隻能臥床不起,他選擇加入幫派,為男孩掙一雙腿。
他從未想過那次分離後,他們居住的貧民窟被征用擴張,他和小年徹底失聯了……
可能是心有不甘,所以他格外努力,憑借著心狠手辣和狠戾的手段被薑總看中,很快便成為了尹賽德幫派的一把手。
原本他還挺感激薑總的器重,可哪曾他再次遇到小年的時候,是負責為他處理遺體……
怨恨加上蘇霈軒的煽風點火,讓他徹底成為了捅薑峻熙最狠的那一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