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言禮還是放學回家才知道他媽媽生了，“我現在去醫院，是人民醫院吧？。”
“對，言禮，把這個飯菜帶上，我就不過去了。”阿姨遞過去兩個大飯盒。
“行。”覃言禮騎著自行車一路風馳電掣來到市人民醫院。
林燕剛剛從薑堇一那出來，準備值班去，就看到覃言禮，“崽崽，來找你媽啊？”
“嗯，林姨。”覃言禮跑了兩步，“林姨，我媽在哪屋啊？”
林燕指了一下，“從那個樓梯上去，三樓， 3016。”
“謝謝林姨，林姨再見！”覃言禮聽完就一溜煙不見了。
“這孩子。”林燕一笑。
“媽，媽！”覃言禮找到3016，推開房門。
“小點聲，喊什麼。”覃碩瞪了一眼兒子，“把門關上，漏風。”
“哎。”覃言禮趕緊把門一關，這屋裏還有倆產婦呢，他悄悄走過去，“媽，你怎麼樣？痛不痛？”
“痛。”薑堇一點頭，“過來，看看弟弟妹妹。”
覃言禮探頭一看，“弟弟妹妹？龍鳳胎啊？”
“對啊，媽媽厲害吧。”薑堇一眼神溫柔的看著自己的三個孩子，“你懷裏是什麼啊？怎麼鼓鼓囊囊的？”
“哦，那個帶的飯菜。”覃言禮把兩個飯盒拿出來，“我怕一路涼了，就塞衣服裏了。”
“傻樣。”薑堇一在兒子頭上揉了一下，“你吃飯了嗎？這應該才放學吧。”
“嗯。”覃言禮看著弟弟妹妹目不轉睛，“你們好啊，我是哥哥。”
覃碩碰了碰飯盒外麵，還是熱的，“現在吃嗎？還是等一會？”
“吃吧，也有點餓了。”薑堇一坐起來，“你倆出去吃一口吧，崽崽也沒吃飯呢，你也沒吃呢。”
覃碩搖搖頭，把飯盒打開，“我沒事，一會讓他回家吃去。”
“啊？我想待在這裏。”覃言禮並不想走。
“乖，媽媽後天就回去了，這沒有地方。”薑堇一拿起筷子，“你馬上就高考了，在這待著幹嘛。”
“那好吧，那我再待一會，然後我就回去。”
覃言禮就是再不舍也得聽媽媽的話，等他媽吃完，就拿上飯盒離開了。
覃碩用熱水浸濕一條手巾，給媳婦擦手擦臉，“沒事就睡一會，我在呢，不用擔心。”
“你還好嗎？”薑堇一看著覃碩，“我怎麼覺得你有點不對勁呢。”
覃碩一直緊繃的肩膀在媳婦問出來後一下子好像沒了力氣一樣。
“有點害怕。”覃碩小聲說著，“得虧就生這一次，可別再有下一次了。”
“這一次就挺好了，有兒有女，這樣才湊出一個好字嘛。”薑堇一笑了一下，“你是不是還沒抱過他倆啊？不喜歡嗎？”
“不是，他倆也太小了吧？還沒我手掌大呢。”覃碩伸手比劃一下，“你看，尤其小閨女，更小。”
“崽崽你不也抱過嗎？他小時候不是你照顧的嗎？”薑堇一納悶。
“不一樣，不一樣，我回去的時候他都三四天了，絕對沒有這麼小。”
“你這人，你不趁小時候多抱抱，長大了他倆可就不讓你抱了。”
“我又不稀罕。”覃碩抿抿嘴，放下手巾，雙手伸向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