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秋剛被抓的時候,情緒很大,經常對看守人員大喊大叫,特別是哥哥趙春來勸降他時,更是無比暴躁,那嘴就像連珠炮一樣,怒斥哥哥賣主求榮,背信棄義。
趙春很是無奈,但仍堅持勸趙秋要識時務,為此兄弟二人產生了很大的隔閡。
時間是改變人的利器,隨著被關押時間的增多,趙秋逐漸變得平靜起來,進而成了絕望。
如今這一個小小的蠟丸,給了他新的希望。
等到夜半時分,趙秋小心翼翼地取出了蠟丸中的小紙條,在冰冷的月光下,看到了令他驚恐的七個字——春死假降聯張彪。
趙秋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於是又攥緊紙條反複看了幾遍,最終確定就是這七個字,此外他又發現在紙條的右下角,寫著很小的三個字——富貴珠。
哥哥死了,誰殺的?主公讓我假投降,誰又是張彪?
千頭萬緒使得趙秋心亂如麻,但悲傷很快湧上了心頭,因為哥哥的死對他的觸動實在是太大了。
第二天上午,袁正道便來到了趙秋的牢房。
趙秋看到來人是袁正道,目光陰冷,直勾勾地盯著他看。
“你不要這麼看著我!”袁正道手指趙秋,“我就來問你一句,你降還是不降,若是不降,我今天就結果了你!”
“問過的話,為什麼還要重複問!”
袁正道冷笑了兩聲:“好一個鐵骨頭,硬漢子,我今天就用這把劍送你去見你哥哥!”
“且慢!”
“怕了!”
“我哥哥是怎麼回事,還請你說明白!”
“這還算句人話!”袁正道收回了劍,“你哥哥被你的好主公季異殺死了!”
“什麼,不可能,主公怎麼會?”
“你哥哥奉命押韓全通回京,沒想到半路被季異這夥人劫持,”袁正道抬頭看向鐵窗,“這季異好歹毒的心,真是一點舊情不念,說殺就殺!”
趙秋雙拳捶地,直呼:“哥哥……”
袁正道走上前來,伸出了手:“我也不廢話了,今日是生是死,還有沒有機會做兄弟,你自己看著辦!”
趙秋顫巍巍地握住了袁正道的手。
趙秋投降的消息,傳到三窟山後,眾人議論紛紛。
“跟他哥哥一樣,都是慫貨!”
“可惜了這麼一條好漢,當了朝廷的狗。”
“我早就看出來他有反骨,看這不就反了嗎!”
唯有季異和魏雪兩人清楚,趙秋的投降另有隱情。
“郎君,趙秋是真投降還是假投降啊,我的心裏實在是沒底!”魏雪憂慮地問道。
季異答道:“真也好,假也罷,反正都是我安插在敵人那裏的一根刺,若是真,那麼他肯定會主動說出,我讓他聯合張彪的事,若是假,他肯定會暗地裏聯合張彪,無論那種結果,張彪的的日子都不安生!”
魏雪歎了口氣:“這張彪若是能臨陣倒戈,歸順我們該多好啊!”
季異沉默了一會,說道:“這樣最好,對了,魏風那裏進展怎麼樣了?”
“他已經準備好了,等你的人馬攻城時,便會火燒了城內的糧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