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們被抓之前,牛大人已經透露消息給我們,但由於世道艱難,我們無處可去,父親才決定隻讓季明一人出逃尋你,如今我們四人雖身陷牢獄,但有牛大人的關照,你不用你擔心。
還望你千萬要保重身體。
季異辨認出,這是魏雪的親筆信,便對牛桂山放下了戒備,將自己最近的遭遇大概與他說了一下。
牛桂山聽完之後,意識到季異已決心起義,心中甚是欣喜,當即拜倒在地,說道:“主公,請受臣一拜,願為你效犬馬之勞!”
“牛大人,使不得,你的官職一直比我大,還經常關照與我,我一直視你為大哥。”季異邊說邊扶起牛桂山。
牛桂山回應道:“君臣之義大於兄弟之義,主公不必推辭,您當之無愧。”
季異預料到牛桂山會幫助自己,但沒想到牛桂山竟主動投靠,心中甚是歡喜,說道:“如何占領桂水縣,你可有良策。”
“主公附耳過來!”牛桂山環顧四周後小聲說道。
第二天,崔及帶著士兵,急匆匆地趕到了縣衙,牛桂山急忙施禮相接,笑著說道:“大人遠道而來,有失遠迎!”
“別說這些好聽的呢,糧食準備的怎麼樣了!”崔及大聲質問道。
牛桂山為崔及奉上茶水,然後說道:“大人,昨日羅清羅大人上吊身亡,整個縣衙忙成一團,實在是分身乏術,請大人寬限幾日。”
“啪啦”一聲,水杯被崔及摔的粉碎,他厲聲道:“這個羅清,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不好好執行任務,反倒一死了之,他倒是清淨了,卻把我放在了火架子上烤。”
牛桂山繼續說道:“羅清羅大人臨終的願望,是希望以自己的性命抵上七車糧草,還望大人在韓將軍麵前美言幾句。”
“我呸!他以為他的命是皇帝命,王爺命啊!自不量力,實在是幼稚,不要說什麼抵七車糧草,就是一袋米都不值。”崔及惡狠狠地說道。
牛桂山心中怒氣值爆表,他真想一刀結束了眼前這個酷吏,但還是一臉討好地說道:“希望大人開恩,寬限些時間,明天中午本縣必準備好糧草。”
崔及很是生氣,恨不得一刀砍了這姓牛的,但是考慮到,如果現在殺了他,再找人收糧,又要耽誤時間,於是便耐著性子說道:“說是兩天備齊,也就是昨天和今天,你們倒好,真是讓我無語,但念在你家大人剛身亡,我就寬限到明天中午吧!”
“多謝大人!”牛桂山拱手說道。
“我督辦的其他兩縣,今天已經備齊,就你們最慢,按你們這個搞法,我遲早死在你們的手上!”崔及臨走還不忘抱怨幾句。
牛桂山笑臉相送,並說道:“大人,請您放心,我肯定竭力去辦,明天中午若還完不成任務,必提頭來見!”
其實他心裏在想:明天我就讓你一語成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