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無光的房間裏,溢滿莖莖苦艾。

獨特的氣息將整個房間包裹得緊緊的,仿佛是一片深邃黑夜中的迷霧。

黑溟凝眸,情緒翻湧。

眼前這個場景,不論是清醒還是沉淪,他想過很多次了。

人總是無饜的,貪婪無限。

看到美好的事物都會忍不住將其藏起,占為己有。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似乎是兩年前她還未退宗時,他碰見她的第一眼起,名為“占有”的想法便從他心底浮現。

那個素白衣裙如仙的姑娘站在天合宗裏,冰清玉潔很是惹人注意,可是礙於身份,他隻能立於低處遠遠觀望。

因為他卑微的暗戀見不得光。

喜歡這種東西,就算捂住了嘴,也會從眼神中流露出來。

每當見到她和別人談笑甚歡,他總是生出念頭,好想把嬌軟身軀囚禁在他身.下,任由他控製、侵占,尾巴困住那抹曙光,牢牢掌握手心。

讓她眼中隻有自己,這樣一來,姑娘僅屬於他一人。

黑溟從頭到尾安安靜靜,他一步一步沉重地走向此刻被鎖住的少女,距離越近,他眸中的欲念便旺一分,就如同他左耳下泛著妖紅暗芒的耳墜,搖擺不定。

白巧低垂腦袋,視線忽然多出一雙白色錦靴,她有了一絲反應。

剛抬起頭來的她見到男人蹲下向自己伸出手,白巧極為敏感的一驚,“別碰我,你這個奴隸!”

奴隸?

這個詞讓黑溟心頭一顫,有了別樣的微妙情感。

他之前在孤罪院,好像是有這麼個身份來著。

她用這種不屈又倔強的眼神瞪著他,像極了金枝玉葉的鳳凰誤入凡間,就算跌落殊紅塵埃中也高貴得不容染指。

他為王,卻隻願在她麵前做奴。

那些東西,忽然就不想解開了。

以奴隸的身份……

這般想著,他一把握住姑娘由冰冷腳銬鉗住的腳踝,從而帶動鐵鏈嘩嘩地響。

白巧一驚,想做些什麼可無能為力。

“你想幹什麼?!”

男人俯身靠近她的臉,充斥熾熱的視線落在她鎖骨下的玲瓏玉兔,“機會難得,當然是做——”

山雨欲來,雪膩酥香。

頭頂高懸的金色鎖鏈,清脆鈴響與金屬。

黑色長尾卷上她的腰,攀附其間,慢慢摩挲姑娘稚嫩的肌膚。

香汗濕了鬢角,白巧因微微缺氧,致使臉頰染上曖昧的紅,但她隻要張開嘴想要呼吸,籠在她身上的男人就會趁機入侵,掠奪所有。

白裙碎了,情迷意亂中呼吸相纏,男人以一種宣誓般的姿態占有。

身體的不適使得少女發出縷縷嗚咽,猛然抓緊鏈條。

空蕩蕩的房間中清晰悅耳

一向偎人顫。

沒有停下的聲音,還有冥傀府外圍吝平娘娘的歎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