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還沒等歐峻熙有任何回應,淩墨萱沒有任何地耽擱,她毫無留戀地走出車門,重重地將車門關上了。
“我反悔了,你違背了遊戲規則,我會縮短遊戲時間的,限時三天。”歐峻熙緊握住方向盤的指關節蒼白得駭人,他輕闔下長眼睫毛的黑眸冰冷的話語飄散淒冷的夜風。
“你居然出爾反爾?”淩墨萱艱難地擠出幾個字,兩眼無神地望著淒清的夜空幽幽歎道。
“那又有什麼?與你的伎倆比較我算是公平了。”
“好,就算是輸,我也不會讓你得逞的!”淩墨萱狼狽地挺直身軀,幽幽揚起唇邊的一絲諷笑。
像是要宣泄憤怒,黑色的蘭博基尼跑車毫不猶豫,毫不留戀地驅車離開,隻留下淒冷的落葉卷卷飄落。
淩墨萱呆呆地站原地久久沒有動作,突然間覺得很想笑。
她用力的笑了幾聲,可是突然感覺喉嚨一陣哽咽,有種濕濕的液體自己的眼眶打轉。努力地仰著臉想把眼淚倒流回眼眶,但是那晶瑩的液體還是滾滾奪眶而出。
一陣夜晚刺骨的涼風拂過她白皙的臉頰,帶著冰冷的寒意痛徹心扉。像是自我埋怨般,她倔強地將臉上的痕跡擦抹幹淨,裹緊身上單薄的衣物漫步空無一人的山間街道上。
四周不時傳來的布穀鳥的淒厲的叫聲讓她身為女生的膽怯感漸漸浮上心頭,腳下的高跟鞋也因為長途跋涉斷裂了,她像個被拋棄的小貓般拎著高跟鞋赤著腳恐怖漆黑的山道走著。突然靈光一閃,淩墨萱掏出手機想要給軒轅旭堯打電話,但是望著黑屏的手機有種欲哭無淚的窘迫。
她第一次嚐試到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滋味!
腳下被石子早就硌地難受,但是她還是不緊不慢地走著,安靜的路上幾乎什麼都沒有,不要說路過的車輛,連隻野貓野狗都沒有影子。
淩墨萱頹廢地坐地上,疲憊的身體漸漸滑落,將頭埋進膝蓋,她聽到呼呼的風聲從耳邊拂過,乞求著上蒼此時可不可以賜給她一位路過的白馬王子。
突然一道刺眼的光線讓她敏感的視覺神經受到刺激,她難以置信地聽到一陣急速的引擎的聲音從自己身邊劃過,後那一絲希望的光亮也化成泡影,一直支撐她堅持下來的那根線也崩潰了,她又苦惱地埋下了頭。心裏不知道咒罵了多少遍小氣啦的歐峻熙,失望至極的淩墨萱突然又聽到由遠及近的車聲,她看到剛才呼嘯而過的跑車準確無誤地停落她的麵前。
車窗緩慢的搖下,淩墨萱帶著狐疑的目光望著正用著審視的目光盯著自己看的男子,金絲邊的眼睛顯出他的睿智與精明,刀刻般的精致麵容讓人不容忽視他的尊貴氣質。不知道怎麼回事,她竟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像是哪裏見過。
“看什麼看,沒見過女孩子光腳嗎?”淩墨萱惱怒地回擊到男子戲謔的目光,忘了此時她像個被遺棄的娃娃急需人收留般楚楚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