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明回到辦事廳,對幾個同伴警察說道:“我早就知道她不是殺人凶手了,我早就看出來了,那銅鏈也不是什麼無價之寶。”
“你怎麼看出來她不是殺人凶手?”一個警察說道。
“首先她不是高手,要是高手她早就跑出了牢房,五階梯的我們也抓不住她,再就是她不可能找外援,你知道剛剛來的那兩個人來幹什麼的嗎?他們是求我們放了她的,他們拿個銅的手鏈給了她,她卻花了好幾千買下了那個手鏈,我騙她說是她偷了手鏈,我說那是無價之寶,看她的神色顯得特別吃驚,也就是她應該知道那是銅的。”
“頭兒,那你還說她殺人?”
“我不那樣說行嗎?那些失蹤的人的家屬簡直是瘋了,叫喊著要我抓到凶手,我就將她認凶手羅,再說,這樣做當然是幫她,隻是心裏要承擔痛苦的滋味,哎,也隻能這樣辦了。”
他回到大廳的一號,到房間裏他就坐了下來,喝著茶,眼睛有些緊皺,眼神顯得迷茫,他在想上午的那個天狗食月,恰恰是上午,那些人也就死了,要不是人所為,就有別的可能,可是也要查出來,她的櫃台裏的金手飾全被死去的他們搶走了,也就是說他們很卑鄙,若有人幫助,那人一定會救她才對,要不是的話那就隻有放了她,自己找凶手咯,好,就這麼辦。
他繼續的說話,他又走到牢房,陰陰的說話,總是壓得程雪姿透不過氣來,可她又能怎樣?她捏緊了白色花瓣,閉上眼睛,她希望自己能出去。
她睜開眼看了看周圍,自己就躺在了家裏自己的床上,她有些興奮,但她不知道黃明一直在救她,這樣她卻害了自己,也不知道媽媽知不知道她的事,但她還是高興的開門看了看四處,看到大廳裏張娜娜正在澆陽台上的花,哼著歌曲,顯然還不知道女兒發生了什麼。
她蹦跳著跑過去,手就開玩笑的伸到張娜娜的眼睛前麵,遮住了她的眼睛,她笑著問:“猜,誰回來了。”
張娜娜:“雪姿對不對。”
程雪姿說道:“嘿嘿,你怎麼知道的啊。”
張娜娜轉過身剛想問她為什麼不上班跑回來了,看到她身上的灰塵就愣住了,她說:“你,你這是怎麼了?”
“什麼怎麼啦?”程雪姿疑惑的很,不會被發現了吧,我身上染血了?
程雪姿看都沒看身上就流利的說道:“沒什麼,身上染了紅墨水。”
“啊,紅墨水,我是說你身上為什麼有很多灰塵?”
程雪姿看了看身上,才發現自己說漏了嘴,趕緊說道:“哦,這個啊,這個是我走路時不小心摔了才會這樣的。”
“路上不是很濕的嗎?”
“‘路上’就是超市裏的路上。”她說得有些緊張了。
超市裏現在是一片的淒涼,地上總能聞到血的味道,盡管地上撒了很多的清潔劑!去味劑!
她說得聲音有些沙了,張娜娜當然看到了,她說道:“怎麼說話神神秘秘的啊?”
“哎呀,沒什麼呢,對了,你看見了方賢軍了嗎?就是那個時不時來找我的那個男孩子。”她表情有些激動了,這時她又盼望著張娜娜能多說一些,可隻看到了搖頭。
晚上,天色漸漸昏沉黑暗,細雨飄進了窗口,她關起窗戶,拉起窗簾,她再也不想看到那隱晦的色彩,想起那被砸破的車輛,那紅色的雷電,那黑暗過後下起的細雨,那黑暗裏的詭異臉蛋,那更加詭異的笑!恐怕今晚她會睡不著覺,她打開了燈,她就覺得自己一定會清白的,至少她沒殺人,翻動著被單,她看到了一張字條,上麵有字,她就拿著看了起來:我牽著你的手,一起看流星雨,我們在雨中肆無忌憚有人的目光,因為我的眼中隻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