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起床,錢近岩竟還在呼呼大睡,看來是沒啥大毛病。
反倒是錢好破天荒的起了個大早。
“錢……那個,你今天要出門嘛?”話剛出口我就猛地想到,這小子對自己的名字恨意頗深呐。
那我還得尋思尋思叫他啥好的。
錢好就板著個臉坐在我斜對麵,邊吃著飯邊時不時用那張厭世臉看向我。
給我看的都要毛棱了都不帶說句話的。
料他今天沒帶耳機也不能是沒聽見,我隻好接著開口。
畢竟將來的少說三年可都是要和他共處一室的,況且錢叔那邊兒我也是誇下海口,他的學業,由我全權包辦。
“你不喜歡別人叫你的名字,可以告訴我一個你聽著順耳的稱呼不?”
我把椅子往前挪了挪,靠近了點兒桌子,沒想到這小子竟然連這都接受不了,還把早餐往自己身前攬了攬。
我個人對他的早餐當然無感了,怎麼還跟姐姐玩上護食兒了這是。
“我是有家室的男人了,別總想著靠近我,女人。”
?
搞得什麼玩意兒?有家室的男人?
“我叫祝雨……”
“停。你住進來的第一天我就知道你的名字,但我不關心你叫什麼,無趣。”
?
不是,撈弟,就喜歡把嗑兒嘮死唄。
我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感覺我跟錢好都不在一個頻道上,話不投機半句多,我也沒再試圖和他交流。
“別理他,哎呦~ 錢好,你就仗著老爺子在家,哎呦~ 你犯渾吧你!”錢近岩慢慢悠悠下了樓梯。
錢好也沒說什麼,隻是拿筷子戳著盤子裏的煎雞蛋。
“要吃就吃,不吃滾蛋!你哥我要在此用膳!”錢近岩別別扭扭的走過來奪了錢好手裏的筷子就拍在了桌上。
不是,這家庭氛圍還真是和睦哈,什麼相處模式啊?
錢近岩繞了一圈嘶嘶著坐到了我旁邊,麵對著錢好,錢好想來也是沒什麼食欲了,直接起身上了樓。
“就得告訴他,這家裏誰是哥!”錢近岩伸胳膊剛想懟懟我,又像是突然反應過來了一樣,收回了手,抓著椅背兒還往邊兒挪了挪。
看來我昨兒個的肺腑之言確實起到了作用。
我抬起胳膊搖了搖,“哎呦,你早說啊,帶套袖了我還怕個咳,你真是和那位有家室的男人有得一拚啊。”
這都哪跟哪兒啊。
“錢近岩,你麻溜兒的吃飯,完了咱就去醫院瞅瞅你這腰了。”
“這不還沒上飯嘛。”錢近岩翹著個二郎腿等著早餐。
要我說,來錢家當阿姨是真不容易,一日三餐有兩餐都是不定點兒的。
早上最早吃飯的是我,等我晨跑回來,就能看見吭哧吭哧幹飯的錢近岩,雖然他看起來挺宅的,但是人家作息起碼很規律。
然後再就是錢叔了,一般八點左右就出來吃飯,我要是沒事兒還會被拽去嘮嘮嗑。
家裏邊兒唯一一個作息不在國內的,就是錢好了。
咱也不知道他啥時候起床,沒準他每天早睡早起,隻是吃飯不規律,就像今天。
反正隻要他出現就是雞窩頭配大耳機,但人家這發量真沒得說。
至於交流,今天已經算是最順利的一次了,換平時他都會用一句“聽不懂”提前結束對話。
“哎,對了!煮魚啊,到時候還得陪哥去換個手機,哎呦~這腰真是給我疼一宿了,都沒睡好。”
煮魚?
…………
和二少爺出門自然就不用打車了,都是有人開車送的。
等到了醫院也不用我幹什麼,隻用陪著錢近岩滿醫院的跑就行了,在我看來他不過是扭著腰了而已。
人家就偏得讓醫生看看他是不是骨折了,醫生說沒有,還不信,偏得要拍片子。
一套流程下來,果然,就是扭到了,讓回家好好休息,再就是疼的不行給開了點止疼的藥。
聽醫生都這麼說,錢近岩當然是能不動則不動,取藥的事兒就交給了我。
到窗口取了藥,順道去了趟廁所,本來也就兩分鍾的事。
誰料這醫院還能遇見熟人,其實說熟也就見過一麵。
“你不是那個西服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