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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餘欣發現一向起得比貓頭鷹晚的小兒子紀澤,竟然大清早地就起來了。
但,一大早的……
她奇怪地看著蹲在她屋門口的男孩,“你在這幹什麼?”
紀澤為了守護哥哥的愛情,今早六點就守在這兒,這會兒瞅著門開了,他還有些迷糊。
餘欣沒等到回複,徑直越過他,往樓下走。
紀澤天靈蓋一震,“媽媽媽!我有事找你。”
餘欣站定腳步:“什麼事?”
紀澤還沒開機的大腦卡殼了片刻,直到餘欣的表情變得狐疑。
他這才慌慌張張地開口,“我……我昨晚夢遊不小心把你從歐洲帶回來的朱麗葉玫瑰拔了。”
“什麼!”
餘欣眼睛都大了,蹬蹬蹬衝到了花園。
就看見自己花了一百萬買回來,悉心料理了大半個月,好不容易昨天終於開花的朱麗葉玫瑰,正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
餘欣殺兒子的心都有了。
一個是叉燒,兩個也是叉燒。
“紀澤!”
紀澤一邊抱頭鼠竄回房間,一邊給紀忱發短信,“哥哥哥!任務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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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時後。
餘欣坐在書房裏,一大早被紀澤整得脾氣暴躁不已,看著手裏的設計稿,更加鬱悶。
她撩眼瞥了眼前的女孩子一眼,臉色斂了斂,嗓音有些冷硬,“你說你想走設計的路,來看看這個,說說你的想法。”
她就不信了,她還能說出花來。
沈殷點點頭,認真地研究了起來。
“能畫嗎?”
“可以。”
沈殷眉目專注起來,“禮裙整體風格溫柔,魚尾裙的裙擺設計過於生硬,抽紗應該能起到中和作用。”
說著,她隨手拿起書桌上的鉛筆在草圖上比劃起來。
餘欣聞言一怔,視線不由自主地隨著她筆觸移動。
她抿緊唇,沒有表達看法。
沈殷畫完後遞給她,卻見她臉色有些晦澀地盯著自己,便補充。
“當然這隻是我個人看法。”
餘欣不置一詞地接過稿子。
沈殷見她不說話,還以為她很不滿意,心裏咯噔了一下。
剛想找個借口離開,餘欣卻繼續開口了,“下周二有一個我的時裝設計展,你有沒有時間?”
沈殷短暫地錯愕了一瞬,隨即緩緩展唇笑了,“有的。”
像餘欣這種出身豪門的設計師,辦時裝展一般都比較神秘,邀請的人也多是圈內的藝術人士,這樣的機會,沈殷自然是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