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誤會,下官今日有眼無珠,將成王妃娘娘錯認為昔日故人,惹惱王妃娘娘都是臣下過錯,還望王爺恕罪。”
裴文斌現在說話就沒有在家時候的那副趾高氣昂的樣子,要不是還要自己的臉麵,裴文斌都恨不能將自己的頭埋進地裏。
成王殿下位高權重,是他得罪不起的,一早便聽聞成王愛妻如命,現在他把成王妃給得罪了,以後他在京城還怎麼混。
思及此,裴文斌恨不得把剛剛亂喊人的自己給打死,現在好了,成王妃得罪了,成王殿下也得罪了。
穆澹禾心裏記掛著孟清,就是心裏再怎麼看裴文斌不舒服,也不想在這裏再多費口舌。
“今日王妃心情不佳,改日裴大人遞了拜帖再過來吧。”
門口的尷尬孟清一概不知,她靠在外間的小幾上,撐著頭發呆,侍從送來穆澹禾帶回的糕點她也無半分胃口。
“你們王爺呢?”
侍從恭敬回答:“王爺在外麵被事情絆住了腳,恐海棠糕涼了,特意吩咐小的先送到娘娘和郡主這裏來。”
孟清露出一抹淺淺的笑,還是嚐了兩口這特意送來的糕點。
還在愣神呢,穆澹禾就施施然的進了屋,見孟清發呆,笑著在孟清的臉上偷了個香,孟清吃驚,就聽見穆澹禾笑著說:“讓我猜猜是誰惹了我家娘子不高興呐?”
“猜到了,剛剛在門口糾纏的裴文斌是不是。”
孟清:“......”
穆澹禾的胸膛叫孟清捶了好幾下,孟清嗔道:“明知故問,你在門口看見他了?”
穆澹禾將孟清抱到自己的腿上,下巴抵著孟清的頸窩:“嗯,見到他了,吃醋了怎麼辦?”
“你還要吃他的醋?我和他都多少年前老掉牙的事情了。”
“再多少年還不是一見麵就惹得你心緒不寧,我還不能吃吃醋了。”
孟清彈了他一個腦瓜蹦:“別裝,我還不知道你。”
“行了,我不過是多年未見,突然見到了有點晃神,我孩子都這麼大了,我念念不忘,我什麼人你不了解嗎?我要是對他念念不忘,我怎麼可能嫁給你。”
穆澹禾的嗓子裏溢出一聲輕笑,孟清現在心煩意亂,被穆澹禾貼臉這麼一笑,頓時有些羞惱。
“我不同你說了,你今晚睡書房去吧。”
穆澹禾被孟清一推,靠在椅背上悶笑出聲,伸手一撈,又將孟清給摟回來了。
“好啦,為夫錯了,不開玩笑了,說說正事兒。”
“嗯,你說。”
“你和裴文斌這個事情,裴文斌不在京城也就算了,現在他在京城,你倆的事情應該有一個總結,我自作主張,同意他過些日子來府上,你意下如何?”
孟清輕笑:“這事你都已經做主了,還來問我的意見,你做主就好了。”
穆澹禾也笑:“我這不是還是要問問夫人的意見嘛,萬一夫人不高興了,我豈不是要日日宿在書房。”
話雖這麼說,但是孟清心裏還是惦記,時不時就盯著虛空的某一點發呆。
裴文斌回府以後就將自己關在書房裏麵了,晨月隻覺得莫名奇妙,今天在成王府門口裴文斌就很奇怪,現在更是將自己關在了房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