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erne,不打算和你去美國了嗎?”紀瑤用吸管輕輕的攪動著杯子裏的冰塊,
白淩輕輕的歎了口氣:“他說他不想毀了他爸爸這一生的基業,那是他爸爸的夢想,他想幫他父親守住。”
“verne對這方麵一無所知,他…守得住嗎?”
“他說你會幫他。”
手裏的動作猛的停頓了一下,隨即又輕輕的攪動了起來:“家業是他的,我能幫什麼?我連自己的家業都放棄讓別人打理了,哪兒還有心思幫他打理,這些年在這個圈子裏模爬滾打了這麼久,我累了,特別累了,我想歇了,找個喜歡自己,自己也不討厭的人,結婚生子,每天晚上為家人做一頓豐盛的晚餐,然後看著自己的老公和孩子開心的玩成一團,這樣的人生很完美,你說是不是。”
白淩微微的笑了笑:“這樣的生活我又何嚐不想要呢,隻是太奢侈了,隻要能陪在verne身邊就足夠了。”
紀瑤沒有再說話,嘴角依然掛著甜甜的笑。
紀瑤承認自己曾經為白淩的溫柔迷失過一陣,隻不過這個男人的這顆心都撲在另一個男人的身上,別人根本沒機會能插得進去,如果是這樣,那麼verne無論結局怎樣都是幸福的,因為在這個世界上始終有一個人愛他無怨無悔,這個時候的紀瑤有些羨慕verne。
紀瑤似是有些預感,她與verne決裂的日子越來越近,毫無預兆,隻是這麼覺得,可她怎麼也想不到會來的這麼快,快的一點沒有準備。
鍾昊天把紀瑤約在了上次和歐陽雪見麵的倉庫裏,
“你這麼急的把我找來就是為了簽離婚協議書?這種東西在家也可以簽為什麼要選在這裏?”
“今天不光是簽離婚協議書,還要了結一些私人恩怨。”鍾昊天麵無表情的說道,
“私人恩怨?你和我的?”紀瑤不解,
鍾昊天一把將一個牛皮袋甩在了紀瑤麵前:“不要再假惺惺的,我爸爸的事是你早就預謀好的了,從我回到這裏的第一天你就開始策劃,我還傻嗬嗬的以為你在幫我,我真是傻到家了。”
“對付你爸爸是你求我的,我又不是主動拉你入的夥,沒有你我一樣可以殺的了他。”
“你承認了?你根本就是想要我爸的命。”
“沒錯,我至始至終都是要你爸的命,架空,退位什麼的都是你自己一廂情願的,如果你沒有想害你爸爸的心,我又怎麼可能有機會除掉他,這個機會是你給我的,你這個做兒子的給的,你才是殺死你爸的真正凶手。”紀瑤大聲的吼道,
“夠了,你住嘴,我不要聽了!”鍾昊天咆哮著從身後抽出一把槍抵在了紀瑤的頭部:“我不想再聽你的狡辯,你這個惡毒的女人,我要殺了你為我爸報仇。”
“記不記得你問我,紀家的滅門和你爸有沒有關係,我說隻要讓我知道與他有關我是不會放過他的,你現在讓我償你爸的命,那誰來償我爸的命,誰來償簡楊的命,誰來償我整個紀家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