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大人回來了,請您去前廳。”
本在看書的夏苼笙當即放下書起身,到前廳後見到一夜未歸的夫君杜鬆筠“夫君一夜未歸,怎麼也沒派人來報信,我擔心極了。”
看著安然無恙的夫君站在麵前,夏苼笙安下心後才發現杜鬆筠身後跟著一位女子,有些小心翼翼問道“夫君這位姑娘是?”
跟在杜鬆筠身後的女子泰然自若,淡淡的和夏苼笙對視,沒有一絲到了官員府邸的緊張惶恐,仔細瞧著更是讓人移不開眼,隨意幹練的發髻,白皙的麵容上明媚的深眸仿佛能把人看透,挺立的鼻子下淡紅的美唇微微揚起。
身形比尋常女子都要挺拔,一身暗紅的衣衫略有繁重卻難掩較好的身段,清冷道“在下盛熠。”
夏苼笙看向杜鬆筠,對方少有和顏悅色的時候,常常是一副鐵麵無私的冷麵孔,曾經的鄉親們都誇讚他是天生的官人,要不是夏苼笙和他相處的久了,真的很難發現杜鬆筠在生氣“來人帶她去安置。”
一夜未歸的夫君,第二日還帶回了一位女子,通常情況下便是不言而喻的事。
下人帶走盛熠後,杜鬆筠一臉嚴肅“夫人,我……”
不等杜鬆筠說下去,夏苼笙已然明了“昨晚夫君是和剛剛的姑娘在一起了,所以才把她帶回來了是吧。”
杜鬆筠凝重點頭“昨夜實非我意,但既然做了,我便要負責。”
夏苼笙也知道,不僅僅是杜鬆筠為人正直,更是他如今是朝廷新貴,作為吏部侍郎一言一行都要以身正法“我明白的,自從進到京城這半年,大家都說你後院獨我一人,實在沒有排場,現在有了一位也好,養在家裏也無礙的。”
杜鬆筠握住夏苼笙的手“苼笙知我。”
第二天夏苼笙送走上朝的杜鬆筠後,打算到後院安置一下盛熠的居所,然而好友房琳便過來了。
房琳一臉焦急“我聽說你家官人昨天從萬花樓帶回來一個女子,可是收了做妾?”
夏苼笙點頭“我還沒安置那女子,你便來了。”京圈裏消息的傳播之快,夏苼笙小時候便領會過了。
“我知道自從你回京後,外麵的流言蜚語便沒消停過,你可不要為了少些謠言,就隨便把人留在家裏,小心引狼入室。”房琳好心提醒道。
“我隻要過好我的日子便是了,至於謠言,算不了什麼。”夏苼笙靠著憑幾,幽幽望向前方,整個人好似全然不在乎,又不知在想些什麼。
房琳看著麵前摯友,不由得感慨一番“不愧是京城第一才女,景青國第一美女,這種時候都坐得住,你總是被外人議論不休,跟你這副好樣貌大有幹係。”
夏苼笙莞爾,眼裏閃過一瞬苦澀“你一大早來見我,隻是為了說一說我夫君領回來的女子?”
房琳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是也不是,魏國公家小公爺戍守邊疆五載任期已滿,不日便要換職回京,確切的聽說魏小公爺在邊疆娶了一個江湖女子,此次回京一並回來了,國公爺和國公夫人要辦一場宴席,一來慶祝小公爺回京,二來有意向豪門貴眷告知小公爺的這位夫人。”
“看來我這個京城最多話題的女人又不得不出去‘惹是生非’了。”夏苼笙調侃道。
自從夏苼笙同杜鬆筠到京城任職後,夏苼笙的名頭大大的蓋過了自己連中三甲的新貴夫君。 夏苼笙作為曾經的禮部尚書獨女,不僅才情好,琴棋書畫女工針織也是出眾,更為出眾的便是她的樣貌,家世才貌樣樣都是無可挑剔的女子,自然會被人大力吹捧。
然而禮部尚書倒台後,夏苼笙也被拖下神壇,甚至之後多年消失蹤跡,可誰也沒想到,多年後她成為了三甲新貴的夫人又重新回到京城。
曾經奚落過夏苼笙的人不在少數,如今卻高調回來,不僅地位了得,新貴夫君杜鬆筠還與夏苼笙恩愛聊得,聽說兩人在進京前便是夫妻了,杜鬆筠從沒有小妾通房,後院唯獨夏苼笙一人。
如此種種,論誰聽了不得酸一句命好。
不久後,京城又開始議論起夏苼笙來,好壞參半叫人不知真假。
房琳一臉擔心“可不是,你家吏部侍郎一定會被邀請,這席麵來的權貴肯定不少,我提前來知會你消息,你好有所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