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是不是低智商啊,缺心眼啊。那不知好歹的就是你,你看我幹嘛?你不琢磨琢磨孩子在誰家,比在警察家安全呀。琢磨什麼呢?你這趕緊追個簽字寄出去。”廖化朝王虎說著。
“幫人家養著孩子是一回事,法律上認養是另一回事,真是的,這幫人家養著,這想撤就撤。這你要法律認養了,你能撤嗎。”殷紅抱著孩子說到,“老警察的老伴不一樣啊,一張嘴就離法律不遠哪。”英紅聽完後把孩子報給了向前進:“別鬧別鬧,這事兒我絕對不能跟你開玩笑。真的,我跟你說啊,咱們養著是情分,不養是本分。咱沒什麼錯。”“你,你能不上戶口啊。你把它放大街上去,你不管他,你能嗎,不是能不管嗎。”“老向要不這樣,有的那個父母好多年結婚就沒孩子,這誰願意養著就讓他領走唄。”“那怎麼行,他們養完不還了,咱們能不還嗎?再一個王虎和彩雲早晚要出。完了,出來怎麼辦,他沒孩子,他沒盼望啊。咱們養完得還給他。你以為幹嘛呀。留到我們家呀永遠。不可能,早晚得還。”向前進,親了口孩子。“是不是。”
向上和他的女友從商店出來:“向上,想幹什麼呀?想幹什麼呀?你們家人想幹什麼呀,那是個賊的孩子呀。”“你這嘮嘮叨叨一天了,你沒完了啊你,不是那孩子又沒讓你養那孩子,你跟這兒急什麼呀你。你這是衝誰衝我爸我媽還是我啊。你要特別不爽,你可以走。”“向上,你為個賊的孩子你衝我吼,什麼意思啊你。”“我還是這句話,這孩子我們必須得養,如果你覺得特別不開心,你覺得特別不好,你可以走。”“你要我還是要孩子,你選一個。”“我不選。”“分手。”“你再說一遍。”“分手。”向上把手上提的東西遞給了他的女友:“拿著,拿住了。”隨後轉身就走。他女友衝了過來把東西扔在他的身上:“你愛我嗎,你根本就不愛我,我在你心裏還不如那個犯人的孩子。”向上默默的把東西從地上撿了起來:“天晴我再跟你說一遍,我不管他是誰的孩子 我也不管他是不是賊的孩子,我隻知道他沒人疼沒人愛,沒人要他可憐我們能不管他嗎?我們能把他扔在大街上不管,把他扔在下水道不管他嗎,我們不能,天晴,你能不能向人周琴琴學學,你能不能善良點,能不能不那麼自私。”“你到底跟我親還是跟那個孩子親。你為那孩子你衝我吼,分手。”向上把東西丟給了天晴。
向上回到了家裏。“分手,我早就說分手,說實話我跟你說我就沒喜歡過她。”“行了,媽,你就別再火上澆油了行嗎。”“不是問題,她憑什麼呀這孩子他容不下啊是我養不是他養,輪到他說話了嗎,向上我跟你說啊,將來你娶了媳婦兒,不能讓媳婦兒這麼捏著,沒出息。”“媽跟您說我這麼大房間一半都讓給他了,我什麼都沒說對吧,所以你也就別再說了,還有啊。他晚上可能要尿尿的話,我得叫你,我管不了。”“去去去,給他拿尿褯子去。”“還尿褯子,你那摳門樣兒。買尿不濕不行啊。我小時候您就這麼對待我的。”“你個臭小子沒良心。你小的時候有尿不濕嗎?有嗎?再說尿不濕不好,捂得慌。我跟你說啊,我都是把那個尿褯子。用開水煮好幾遍都消過毒的。我要不是因為疼他。我何至於這麼費勁呢,是不是。”
向上剛從房裏出來,就看見正在外邊哭的天晴。向上走了過去掏出了紙巾:“你在這哭什麼呀?哭的那麼轟轟烈烈的。”“我沒有轟轟烈烈的,我是來跟你告別的 我就是奔著你來的,既然你要跟我分手。”“打住啊,誰跟誰要分手,是你先說的行不行。”“是,是,是我先說的分手,可我那說的是氣話,是謊話,我不是真心的,可你是真心的,沒關係,我不怕。大不了我出門讓車給撞死。”“說什麼呢?你什麼生啊死啊的你。”“我那麼愛你,可我卻不能讓你高興。”“咱不說這事行嗎,你還沒原諒我呢。”“原諒你了,不行,你要用行動表示。”向上朝天晴的腦袋親了上去。“還不夠。”然後兩人又親吻了起來,這事被向前進路過看見了。
向前進回到了家裏,對躺在床上的殷紅說著:“我說你明兒跟向上說,讓他女朋友離我們家遠點,滿大街女孩多的是,怎麼找那麼個人。我說啊。你你你,這麼著吧,你退休吧。”“我不幹啊,”“咋不幹呢。不退休那孩子這麼小,那誰帶呀?咱們找個保姆,咱們家沒地兒住啊。沒那麼多錢。咱們得犧牲。”
“科長,你看看。”“你真的就決定退休了,我都為你惋惜啊,按說你可再幹個五六年呢。”“對不起啊,科長我我接個電話,兒子怎麼了,啊,嗆奶了,你別,別急啊,兒子別急,你聽我說啊,你把這孩子抱起來,輕輕的拍拍後背啊。輕輕的,一定啊,行我知道我知道了,好嘞,掛了。科長,辦了吧,退了。”“我蓋章你可就不能後悔了不後悔。”“你蓋吧。”紅章蓋了上去。殷紅也低著頭沉默著快要哭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