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淵也注意到了那人手中的劍,不就是他這幾十年都在找的那一把冥劍?如今是怎麼落入在這隻冒牌貨的手上。
隨著劍氣逼來帶著一股勁風,譚淵也抬手直接把周圍的魔氣聚齊起來形成一堵黑色的煙霧牆麵,把這劍氣吞噬進去。換作平日穆澈白也不會坐以待斃,但是這兩人在往後退幾步的話就要從上麵掉下去了。
“穆澈白,過來。”遠處的‘譚淵’發話了,說著抬劍比劃了一下,“我可不想誤傷你。”
穆澈白聞言也是皺緊眉頭,他感覺到身邊的這人摁著他的肩膀,並且低聲開口:“沒事,有我在,傷不了你。”
譚淵還記得在半個月前銀嬌嬌攻打過來的時候,他迫不得已摘掉紅繩火急火燎趕去百清宗大殿門口前救場。
也不求刷一波好感,隻是沒想到救場完畢之後會被穆澈白當眾打一耳光,被打的時候是又懵逼又委屈。
他連當初在雲台縣的那個幻境內都刻意沒讓穆澈白瞧見他的麵容,但不知怎麼的 那日穆澈白在看見他時明顯是和自己認識的樣子,嘴裏還說著譚淵根本聽不懂的話。
礙於還有修真界的其它宗門在場,他害怕穆澈白和他扯上會被說閑話。而且葉師弟是臥底和他被扣黑帽子以及現在譚淵的身份,在場的外人太多根本不好解釋,也就隻能先行離去。
這半個月以來譚淵都在思考自己為什麼好端端的會被打那一巴掌,白天想,晚上也想,導致連續幾個夜晚做夢都是抓著穆澈白問:你為什麼要打我。
是不是哪不順心了?還是做錯了什麼事又氣著師尊了?
還是有什麼誤會?
結果敢情這裏早就有個攪屎棍冒充他潑髒水。
這口惡氣不出他心裏不痛快。
更何況居然這般玷汙師尊,該打。
他一邊想著,直接抬著小小木衝了上去,但是小小木怎麼能和冥劍比,打了幾個回合小小木就開始哀嚎了:“他那個劍的魔氣好濃,我有點受不了。”
“把你帶進來這個幻境就耗了我不少靈力,現在又這麼折騰,你小子……哎輕點啊。”
幾個刀光劍影之間居然分不出勝負,主要現在在別人的幻境內,自身的實力也會被削弱大半,等到譚淵重新回到穆澈白身邊時,雙方都掛了點彩。
但是這點傷勢對於這兩人來說不痛不癢,他們好像還有想提劍再戰,必須分出個勝負的意思。
“打住打住…先把你的師尊帶出幻境,等到了冥苦涯再跟穆道長好好解釋。”
譚淵也回神過來,雖然心有不甘,但還是伸手拉過穆澈白的手:“陣眼在這崖下。”
“跳下去就行。”
話剛說完,另一個‘譚淵’嗤笑一聲開口,把手裏的冥劍收起來看向崖邊的二人:“我的陣眼我能夠不清楚?就算這是幻境,但是在這裏死亡,現實裏麵也同樣會嗝屁。”
“這可不是什麼兒戲。”男人說著也朝穆澈白伸出手,語氣裏帶著不容拒絕的架勢:“所以,過來。”
穆澈白沒了靈力自然也不能施法去判斷陣眼的位置,這幾天經曆這麼多事情就足夠他消化的,現在又折騰這麼一出,揉了揉眉心還是選擇相信身邊的這個譚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