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嬉皮笑臉說了一句:“那姐的意思就是說我口上的活好唄,這口上的活好簡稱啥呢?”
藍月臉更紅了,看看四周說:“呸,不正經,一把年紀不知道羞。”
我開心地笑起來。
一會藍月看著湖水感慨地說:“阿楓,一晃這麼多年過去,我們依然幸福生活在一起,或許這出乎很多人的意料,包括丁浩然和楚哥,從他們和我們談話的語氣裏我聽出來了。”
我說:“嗯,這一點我承認,我知道當初有很多人不看好我們,他們認定我們必定會以悲劇結束,但我是固執的理想主義者,我堅信真愛無敵,真愛能跨越一切障礙,因為我堅信,因為我們都堅信,所以我們能走到今天,我們不但可以走到今天,還會走地更遠,一直走到人生終點。”
藍月沉思了一下又說:“阿楓,你說我們能一起離開這世界嗎?”
“不能同生但求同死,這是個悲壯而激情的理想,現實裏很難的。”
“那既然如此,等到了必須要離開的那天,你希望我們誰先走?”
“我希望你先走,因為我不想先走留下你孤枕難眠寂寞難過,我先送你走,然後再去找你。”
藍月臉上露出感動的表情,看著我說:“哥,我也不想讓你孤枕難眠寂寞難過,我還是想和你一起離開。”
我拍拍藍月的臉:“傻女人,不談這個,現在我們正在人生的好處,談這個多悲情,過來讓老子親下。”
“呸,誰讓你做老子,不讓親。”藍月嗔笑著瞪了我一眼,伸手撩起湖水往我身上澆……
我和藍月在西子湖度過了一個浪漫美好的下午,第二天趕回了江月村。
自那次見到楚哥和丁浩然之後,我們就沒再見過麵。
時光繼續飛逝。
4年後的夏天,姍姍以優異的成績從旦複大學畢業,離校那天我和藍月一起去接她。
姍姍已經出落成亭亭玉立的美女,活脫脫藍月的模子。
我們一家三口去逛外灘,姍姍挎著藍月的胳膊站在黃埔江邊,我給她們照相。
這時從我身邊經過的一對夫妻看著姍姍和藍月,女的說:“這兩個美女長得這麼像,是姐妹吧?”
男的說:“廢話,一看就是啊……”
我心裏樂開了花。
照完相,姍姍趴在欄杆上看著渾濁的江水發呆,眼神突然有些悵惘……
半天姍姍扭頭看著我冒出一句:“小爸爸,萍兒大姐姐現在有消息了嗎?她到底在哪兒呢?”
我和藍月對視了一眼,藍月微微歎了口氣,我輕輕搖搖頭。
姍姍眼裏閃出深深的失落。
我看著姍姍純真而懵懂的眼神,心裏不由悵然。
到現在我們依然沒得到萍兒的任何消息,隻知道她當時去了大洋彼岸的加國。
這些年我和藍月無數次談起萍兒想起萍兒,牽掛著萍兒祝福著萍兒,可一直沒有萍兒的任何音訊。
想到萍兒,我心裏又泛起了揪心的牽掛疼憐,那曾經的往事又在腦海閃現。
看著滾滾而去的黃浦江水,我不由想起了家鄉的那條大江,心裏喃喃著:萍兒,我生命中的女人,我的親人,一晃這麼多年過去了,你到底在哪兒呢?過得還好嗎?
我扭頭看看藍月,她正仰臉看著夏日裏霧蒙蒙的灰色天空,眼裏充滿了思念和迷惘,似乎也如我此刻的心情。
無邊的天空中,一群白鴿展翅飛過……
【劇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