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生辰禮,我也很喜歡。”
謝雲星拿起木盒子,“還沒看呢就說喜歡?”
寧甯愣了愣,“我以為......”
“以為什麼?”看她目光落在叫花雞上,哭笑不得,“這隻是我嚐到了好吃的,順道送給你而已。卿卿,我怎麼會這麼敷衍?”
寧甯便笑起來,“那謝三公子且說說,今年的是親自做的梳子,還是親手做的團扇,亦或是另一幅畫像?”
謝雲星將木盒子打開,裏麵是一根海棠玉簪。
“這幾年我在宮中閑時跟宮裏打玉器的老太監學著打玉器,前幾年的生辰禮格外潦草,也上不得台麵,今年想給卿卿一個驚喜。”
寧甯看著那玉簪乖巧的躺在那裏,想起了前幾日自己說要和離,他送的那對海棠耳環。
做工不精,可以看出師傅手藝並不純熟
“上次的海棠耳環不會也是......”
謝雲星尷尬的咳了兩聲,將玉簪放到她妝屜裏。“我給卿卿收起來。”
寧甯看他尷尬,知道他別扭,笑著打趣,“上次的海棠耳環做的不是很精細,獨獨勝在小巧,可全然沒有郎君今日送的玉簪好看。”
他背對著寧甯,為她收拾妝屜,耳尖卻漸漸地紅了,“是嗎?那我下次不買他家的了......”
聲音竟是帶了幾分無措與羞澀。
寧甯笑嘻嘻的從背後摟著他,“說,那做耳環的師傅是不是出身陳郡謝氏,家中行三,名喚雲星字忌安?”
謝雲星摟著她,無奈的低頭,“你這小潑皮,誠心打趣我。”
寧甯笑著皺了皺鼻子,安心的窩在他懷裏,“郎君脾氣好,會慣著我。”
在那個男尊女卑的世道,像謝雲星這樣成親幾年不收妾室通房的不算很少,但也不是很多。像他這樣每年都花心思準備生辰禮,寵著夫人的,真的不多。
謝雲星低頭,在她耳邊輕語,呼出的熱氣讓寧甯微微顫抖。
“卿卿,我曠了很久了。”
反應過來他說的什麼,寧甯紅著臉推開他,“我......國喪......”
謝雲星低頭吻上,“已經過了。”
鴛鴦被裏成雙夜,一樹梨花壓海棠。
冬日寧甯懶散,不願出門,常喜歡窩在屋裏看書。
謝陳氏來她院裏坐下喝茶,看她捧著書在看,亦是歎然:“你這孩子為了謝家真是變了不少。”
寧甯勾唇,沒有抬頭,“我亦是為了自己。”
“如今宴會上,仍會有人譏諷你?”
她笑了笑,不置可否。
“跟你待久了,總覺得心疼。”
寧甯看向她,調皮道:“那婆母可是彌補了沒有女兒在膝的遺憾了。”
謝陳氏笑罵:“你這沒皮沒臉的小禍害......”
謝陳氏真正放下芥蒂,放下往日端著的架子,也是一個很好的長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