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同散去的還有天上的殺陣,一顆冰藍的獸核懸浮在在望川眼前,散發出絲絲寒氣,但是落在望川身上時卻溫暖至極。
望川輕輕將它捧在手心,獸核閃動了幾下。
望川緩緩抬頭看向山下之人,臉上的痛苦之意散去,目光之中隻有寒意,那一人一獸站在寒山之巔,少女妖冶,靈獸凶猛。
母親,望川都看清那些渣滓的麵孔了,有朝一日,定讓他們血債血償!
……
“獸核!獸核被那個女人拿到了!”
“還有獸王令!也在她身上!”
“如果殺了她,就都是無主之物了!”
人群開始暴亂,就算他鍾燼澤在此也無法阻擋他們殺人奪物。
鍾燼澤眼底閃過一絲殺意,腳下的黑影不安分的扭動著,一道視線穿過那些醜陋的麵孔落在他身上,卻安撫了他身上的暴虐之氣。
紅衣少女朱唇輕啟,她在說,她想自己報仇。
鍾燼澤的手握緊又鬆開,最終歎了一口氣,眼底的風暴歸於平靜。
小黑低下頭蹭了蹭望川的側臉,眼中都是擔憂的神色。
望川摸摸他的頭,眼中的悲傷消退了幾分,“閻墨,接下來是一場苦戰,準備好了嗎?”
這是望川第一次這麼喊他,小黑目光微動,將頭低下,聲音堅定。
“願隨吾主。”
隻此四字,足矣。
……
望川的寒冰之氣席卷整個雪域,魔獸嘶吼聲震耳欲聾,那是在送別上一任獸王的悲憤之聲。
忽然之間,一道巨大的靈力降下,望川穩了穩身形,抬頭看向半空之中,一個虛影浮現。
“聽說,你奪走了我西霧的魔狼獸核?”
聲音威嚴,是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威壓壓得望川骨頭生疼,望川卻露出一個諷刺的笑容。
該來的總會來的,母親你且看好,女兒定不辱獸王尊嚴!
地上那幹瘦男人仿佛找到了靠山一般,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撕心裂肺的喊起來。
“國師大人!就是那個女人!奪走了我們耗盡心血得到的獸核!就連獸王令都在她身上!啊啊啊啊!”
幹瘦男人喊完,從腳開始一寸寸炸成了血霧,鍾燼澤摸了摸耳垂,戲諛的看向天上的虛影,語氣慵懶。
“吵到本殿主的耳朵了。”
周圍的人敢怒不敢言,默默的離鍾燼澤這個喜怒無常的男人遠了些。
“嗬,原來羅刹殿主也在,西霧洲主還希望殿主有空來坐坐。”
鍾燼澤挑眉,諷刺道:“什麼狗屁地方也值得我去?”
“你!”被稱為國師的男人吃了閉門羹,也不再管他,隻要他不出手幹預自己拿到獸核,那便是小事。
“把獸核和獸王令交出來,留你一命。”
西霧國師說著,又加了幾分靈壓,不過是元靈神三層的靈壓,望川就控製不住的顫抖,膝蓋骨仿佛要破碎一般,但是她撐住了,她閻望川隻跪天地父母!
大口大口的鮮血從口鼻湧出,望川站直了身子,扯出一個諷刺的笑容,聲音不大,卻字字清晰。
“你是個什麼東西,你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