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望川好久不見，你已經長這麼大了呀！”小女孩甜甜的開口，似乎覺得不對，皺了皺眉頭，“唔……長大了好像就不能叫你小望川了。”
望川眼中冰冷早就在看見小女孩的第一眼就散去了，隻剩無盡的溫柔和懷念，她蹲下來，和小女孩平視，手指輕輕滑過小女孩的眉頭，為她撫平眉間的憂愁。
“就算長大了也是你的小望川呀……”
“對呢～”小女孩輕笑起來 聲音悅耳像林間的山泉叮鈴，“你是我的小望川！”
“但是……”小女孩笑容突然淡了下去，像是陷入痛苦的回憶之中。
她低下了頭，再次緩緩抬頭時，眼中的笑意不在了，原本天真無邪的臉上爬滿了恨意。
“我卻永遠長不大了啊……”
望川像是沒有發現小女孩的變化一般，眼中的溫柔與懷戀沒有減去半分，隻是認真的看著她，手指細細的劃過她的臉，給她理齊那有些淩亂的短發。
小女孩笑容變得猙獰，“為什麼你沒死啊，為什麼長大的不是我啊，你為什麼還活在這個世界上！為什麼啊！”
她重重的揮開望川的手，身體因為憤怒開始發抖，聲音都變得尖銳難聽，“你去死啊！你快去死啊！你去……”
“噗呲”
是肉體被銳器穿透的聲音。
小女孩鎮住了，低頭看見了自己胸口上的冰刺，鮮紅的血液順著望川手中的冰刺流了一地，連口中都不斷湧出粘稠的血。
“對不起……”望川眼尾微紅，聲音有一些顫抖，“我一個人長大了……”
“嗬嗬……”
小女孩笑靨如花，一如初見的樣子，恨意與憤怒都煙消雲散，她伸出小小的手，替望川抹去眼角快要滴落的淚水。
“怎麼都長大了還哭鼻子，嗯？”手指順著臉頰往下，最終停留在望川的鎖骨上，而鎖骨之下是一道駭人的傷口，“又把自己弄的渾身是傷。”
“一點都不痛哦……我保護了我的朋友……”望川努力扯出一個笑容，卻比哭還難看。
“小望川真的長大了呢，”小女孩眨了眨眼睛，手指輕輕抵在望川心口的位置，“那你保護他們，我保護你吧。”
“嘀嗒”
眼淚滴落。
望川將她擁入懷中，緊緊的抱著她，顫抖著聲音，隻說了一個字。
“好……”
小女孩嘴角帶著一抹笑意，身體逐漸變透明，最終消失在望川懷裏。
眼前白光閃過，再次睜眼時已經是試煉場地的巨湖，包裹著她的水流散去，望川微微抬頭看著天上泛白刺眼的日光，左手按在自己的胸前，感受到心髒有力的跳動。
“嗬……我會替你一起長大的……”
心念一動，四麵八方的靈力都湧過來，填補了跟蛇麵男戰鬥耗盡的靈力，“哢嚓”一聲，她突破了，大靈師下階。
靈力的補充緩解了身上傷口的痛苦，望川長呼一口氣，神情漠然。
虎麵男走來，望川收起麵上的表情。
“你是第一個，是這場試煉的第一名。”
“嗯。”
望川走出湖麵，腳步有些沉重，小黑變成正常大小躍入她的懷中，他難得的沒有念叨，隻是用力的往他懷裏拱了拱，像撒嬌一般。
望川微不可聞的笑了笑，抱著小黑走向場外，路過蛇麵男的身旁，隻用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說道。
“我一定會殺了你。”
蛇麵男微微側頭。
“我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