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七章留守歸德府(1 / 2)

作為汝寧軍的控製區,歸德府理所當然地可以要求汝寧軍優先保障其的安全。可這次如果隻是從結果來看,汝寧軍是肯定沒有完成自己的責任的。雖然這種狀況可以解釋,但歸德府地方士紳多少都會對汝寧軍有些怨言。

而吳世恭的一番話,起碼讓那些士紳有了另一個宣泄的目標,對汝寧軍的怨言也會少一些。當然還有汝寧軍自己的考慮。

在這次與農民造反軍的作戰中,汝寧軍的全部實力其實已經浮出了水麵。以往韜光養晦的戰略也實行不下去了。

而崇禎皇帝和朝中大佬知道了有了汝寧軍這支強軍,在危局之中,他們一定會讓汝寧軍南征北戰,把汝寧軍用足榨幹的,也根本不會去考慮汝寧軍的健康發展,所以這也是吳世恭最擔心的一點。

為此,吳世恭可以用此次作戰中損傷太大的原因拖延一段時間,可是再怎麼拖,也拖不過十五去,所以吳世恭要另辟蹊徑找出一條讓汝寧軍休養生息的路來。

而現在在公開場合的這麼一番話,立刻就把吳世恭與巡撫玄默和總兵左良玉的矛盾公開化了。這麼一來,萬一將來朝廷通過巡撫玄默調動汝寧軍的話,吳世恭完全就可以奉命卻不聽調。因為他們之間有著很深的矛盾嘛,這就很容易地陷入到另一場扯皮官司去了,也變相使得汝寧軍不接受朝廷的調動。

吳世恭唯一損失的就可能是:玄默不再給汝寧軍撥發糧餉和讓吳世恭在官場上穿小鞋了。可汝寧軍現在就拿不到什麼糧餉,吳世恭自己現在又被一擼到底,所以這個損失對吳世恭來說,可謂是毫無威脅。

所以可以這麼說,吳世恭向來認為男人一直發牢騷是男人自身無能的表現,可是吳世恭自己也是會發牢騷的。不過他發牢騷向來是有著其他的目的的。

但吳世恭的牢騷話早就把周俊吾給惹急了。做為巡撫玄默的代表,周俊吾雖然剛才出於禮節不能夠插話,可是他卻早就想反駁了。

好不容易等到吳世恭把話全部說完,周俊吾立刻反駁道:“長敬兄所言差矣!你又如何得知巡撫大人未出兵迎擊陝賊呢?又怎麼得知左總兵不是為了開封安危,不得已疏於黃河之防禦呢?反而學生看長敬兄,已在汝州困住大股陝賊,卻莫名放過轉而來此歸德,這道理又該如何辯駁?”

周俊吾不知道他的話已經把在座的所有的人都得罪了。在座的所有官員的身家老小都在歸德府,而汝寧軍是為了救援歸德府而來到這裏的,讓這些官員顧全大局。舍棄小家為大家?那還是省省吧!所以說周俊吾確實還是要在官場中多曆練曆練。

不過吳世恭的反擊更加犀利,他大叫道:“那我就向你說個明白!歸德府的南麵就是鳳陽府,你敢說鳳陽府不重要嗎?就是因為巡撫大人的亂指揮,使得我的汝寧軍隻能夠顧得上一頭了。而現在汝南也是處在不設防的境地,萬一到時候陝匪通過汝南進入鳳陽。我倒要看看巡撫大人怎麼樣向聖上交待呢?”

這話簡直是落地有聲,震得周俊吾是啞口無言。誰敢說皇帝的老家和祖墳不重要啊?這可是大明朝政治上排首位的大事啊!

不過在座的文官還好。因為他們都是流官。家族產業也都不在歸德府,可趙銘這些本地的武官可不幹了,這次農民造反軍在歸德府肆虐,他們在城外的產業可謂是損失慘重,所以對導致這一狀況的人更是恨之入骨。

於是趙銘立刻幫腔道:“靠誰都靠不住!還是本地的子弟最放心!”

侯老太爺一看這情形,就要發展到對巡撫玄默的聲討會了。於是開口緩額道:“長敬,將來之事將來再說,現在陝賊還在歸德北部盤旋不走,你看該如何辦呢?”

這話一出口。在座的人都豎起了耳朵,其實他們都盼望著汝寧軍把農民造反軍趕得遠遠的,生怕吳世恭現在就丟下他們,率領著汝寧軍趕回汝寧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