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等到教導軍團的人員一配置齊,吳世恭就迫不及待地開始新編軍團的訓練了。除了那些常規的訓練科目以外,教導軍團重點訓練的就是兩個步兵團之間的方陣對抗。以此來發現問題,解決問題。
吳世恭每天都要翻看著遲明他們記錄的訓練總結,再加上遲明他們在以前記錄的戰鬥總結,吳世恭感覺到自己回到汝寧府以後,汝寧軍的操典和戰術手冊將會來次大修改、大增訂。
吳世恭對於教導軍團的要求就是:在野戰中,可以抵禦住五千步兵或者是三千騎兵的進攻;而在進攻中,可以完全擊潰三千步兵或者一千騎兵。而假想敵的水準,就是這次吳世恭看到的關寧鐵騎。不知道吳三桂他們知道了吳世恭的想法以後,會不會氣得暴跳如雷。
而在這些天,吳世恭過得是相當充實。在白天他就指導著教導軍團的訓練,在夜晚就和卡蕾利如膠似漆。
卡蕾利在這些天一直翻看著叛軍送來的登州城的貨物,經常是一驚一詐的,完全滿足了卡蕾利這位明國粉對於大明朝高端文明的向往。
吳世恭也已經知道了卡蕾利是歐洲的小貴族出身,而看著卡蕾利經常象是一隻小鹿一樣在大帳內蹦來蹦去,他的心中就有些好笑,心想道:“如果自己拿些這裏的東西到歐洲,是不是就可以騙幾位歐洲公主玩玩啊?”
不過這樣的日子也沒過多久,得到吳世恭的報信以後,揚州的郭曾庵和陸間辰都趁著局勢稍定,趕到了河南軍的營中。
吳世恭立刻派人把千戶寇豐海給喊了過來,也根本沒有征求寇豐海的意見,就讓他派人領著陸間辰和郭曾庵帶來的鹽場人員。去勘查寇豐海的千戶所內可以開設鹽場的場所了。
唯唯諾諾了良久,寇豐海向吳世恭哀求道:“大人,靠海吃海的道理小人也懂,可我們就敢煮些鹽小打小鬧。如果大人就這麼大張旗鼓,那些地方上的文官和巡檢(就是鹽業巡檢)都會撲過來。小的害怕大人回河南以後,這個鹽場保不住啊!”
吳世恭是一瞪眼,對寇豐海說道:“你也太膽小了一些。本官本來也是地方上衛所的千戶,可你看看本官現在,再看看你這千戶,說句不中聽的話。你還混的不如本官手下的一名小旗。”
“你們千戶所也是有人有槍的。隻要你們敢鬥,哪個地方上的豪強和小吏敢來惹你們啊?你們倒是敢到這裏來拚命打仗,難道就不敢和他們鬥了嗎?這男人的血性到底到哪裏去了呢?”
“這次過來的倆位員外,都是揚州的鹽商,他們的本事你也總聽過吧。小一些的官場上的事。他們絕對能夠擺平。如果遇上大場麵,也有本官嘛。”
於是吳世恭取出了那張朱大典的手令到寇豐海眼前晃了一晃。接著說道:“你看看。看看,本官連巡撫大人的手令都能夠拿的到,你還有什麼可懷疑呢?”
“再告訴你,本官的父親大人和嶽父大人都是世襲罔替的侯爺,這開鹽場的背景你總該明白了吧。不過你的擔心也有道理。本官回河南以後是難以照顧到這裏。但是也請你放心,隻要這倆位員外準備在你的千戶所開鹽場了。本官給你找個本地的大官來撐腰。”
勘查鹽場的速度當然很快,反正曬鹽的場地要求也不高,很快的,陸間辰和郭曾庵派去勘查的人就回來稟告說:“發現一塊可以每年至少出產三萬石鹽貨的曬鹽場。而且臨近還有兩塊較小的場地可以擴建。”
於是吳世恭立刻派人給劉澤清去送口信。這口信也很簡單,就是:“想要發財的話,速來!”
接到口信以後,劉澤清立刻象是長了飛毛腿一樣地來到了河南軍的營中。一聽到隻要動用自己這張保護傘就可以合作開鹽場了,劉澤清是毫不猶豫地拍著胸脯就答應了。
不過劉澤清畢竟不是愣頭青,他私底下對吳世恭說道:“長敬老弟,如果是小一些的事,我打打招呼絕對沒有問題。但是如果遇上大事了,老哥我可有些鞭長莫及啊!”
吳世恭想了一下,覺得也是。劉澤清到底是曹州的副將,手伸不到登州這裏來。就象是吳世恭在汝寧和歸德有勢力,卻管不到河南府(也就是現代的洛陽市,和河南省是兩個概念)去一樣。
於是吳世恭就出主意道:“再給聖衍公一成幹股吧。有了他的庇護,天下的官員都會讓上三分的。”
劉澤清就有些為難了,他說道:“孔府是詩書人家,會做鹽業這種賤業嗎?”
吳世恭了然地向劉澤清微微一笑。他知道劉澤清根本就不會關心孔府的名聲,隻是以前劉澤清和孔府有些仇,一下子和孔府合作就有些轉不過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