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孔有德叛亂,黃啟發卻是待在登州城內的人。當叛軍裏應外合打破了登州城以後,黃啟發也隨大流參加了叛軍。不過叛軍的幾次調兵,把黃啟發的手下也抽調了不少,現在黃啟發雖然還是一名千總,但他的手中也隻剩下了二百多兵丁,成為了輔助防守南城牆的幾名叛軍軍將之一。
而在前些天,黃啟發目睹了幾次叛軍的突圍,率領突圍的軍將也都是抽簽抽出來的。之後也在城外死傷了好幾個。
黃啟發雖然膽小,但他又不笨,那些抽簽出來的就沒有一名是孔有德和耿精忠的嫡係軍將。但是黃啟發並不敢點穿這一點,就連懷疑的表情都不敢做一個。可是沒想到自己的這番藏拙,卻為自己帶來了這趟九死一生的差事。黃啟發的心中真是後悔啊!
不過現在想再多也沒有什麼用了。黃啟發這些人現在都手無寸鐵地被關在了一座空帳篷之內。四周還布滿了虎狼般的兵丁呢。
隨著等待的時間的延長,黃啟發是越來越膽戰心驚。他知道剛才把他帶來的那名年輕的有些過分的把總,已經去稟告這支官軍的主將了。
但是黃啟發還是害怕。到底這支官軍的主將敢不敢接待自己呢?要知道,單獨和自己這位叛軍的使者談判,對於這支官軍的主將可是大罪。一旦泄漏,那後果可謂是不堪設想的。
所以黃啟發認為自己最可能的下場的就是:這支官軍的主將會把自己送到官軍主帥那裏去撇清和邀功。不過鑒於以前和官軍談判的那些叛軍軍將的下場,黃啟發就認為自己也將會凶多吉少了。
仿佛是過了一萬年,黃啟發好不容易聽到了帳篷外傳來了腳步聲,剛才那名稟告的把總又進了帳篷,他對黃啟發命令道:“其他人都待著,你單獨跟著我去見我們的大人。”
黃啟發的心是稍定。既然沒把自己立刻交上去,也沒有捆綁自己,那就證明自己暫時還是安全的。
當黃啟發走入了戒備森嚴的大帳時,當他看到坐在大案後的吳世恭,忍不住是一愣,心想著:“這支官軍的武官年紀怎麼都這麼輕呢?”
但現在也不是胡思亂想的時候,黃啟發立刻抱拳行禮,用幹啞地聲音說道:“這位大人,下官這裏請了。”
吳世恭一聽這話,也沒有立刻回答,他直愣愣地看著黃啟發,看了好一會兒,直把黃啟發看的有些渾身發毛。
看到黃啟發已經有些坐立不安了,吳世恭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一邊笑著,一邊說道:“你倒有膽子自稱下官。今天是來送死的吧?”
黃啟發的信心和膽量,在這句話以後立刻是煙消雲散。他嚇得“撲通”一聲跪下,連連磕頭討饒道:“小的該死!小的也是心向朝廷的。小的也是被逼的啊!”
吳世恭倒被黃啟發的動作搞得吃了一驚。剛才自己的一番作態,無非是吳世恭要對黃啟發動用一些心理壓力,以便在隨後的談判中多占便宜。可是沒想到今天來的那名叛軍的使者是如此膽小,被一嚇就嚇成了這個樣子。這倒讓吳世恭準備好的下文,一時三刻卻說不出口了。
而在這時,幾名親兵也把檢查好的那兩口箱子搬進了大帳,放在了吳世恭身邊。吳世恭也就不再理睬黃啟發了。他站起身,踱到箱子旁,打開了一口箱子,拿起了裏麵的字畫賞玩了起來。
當時吳世恭在恭順侯府,雖然不怎麼受待見,但他畢竟也是富貴人家出身,所以對箱子裏的東西還是識貨的。在看了兩口箱子以後,吳世恭估算了一下,那些東西如果在京城發賣,也可以賣到二千兩銀子以上。
而吳世恭的這種作態,卻讓黃啟發的心中是更沒底了。他隻能夠把自己的頭盡量地低著,等待著吳世恭的判決。
又過了好一會兒,吳世恭合起了箱蓋,對黃啟發說道:“你今天帶著這些破爛來找本官幹什麼啊?”
黃啟發立刻抬頭辯解道:“大人,這些都是登州城內富豪家中鎖在庫房裏的東西,肯定是很值錢的。這些東西都是小的孝敬您的。小的也沒有其他意思,就想著和大人說上幾句話。”
“很值錢?”吳世恭用鼻子“哼”了一聲,“以前值不值錢本官不知,但這兵荒馬亂的,這些東西是能吃啊?還是能喝啊?扔到大街上都沒人要。好啦!本官也不願意費時,你先把今天的來意說個明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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