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的崇禎皇帝還是傾向於招安的。因為當時明朝各處民變,關外又有後金軍圍困大淩河城。整個朝廷是處處用錢,兵力也是捉襟見肘。如果能夠招安,那麼起碼可以緩解眼前的困局。
再加上以首輔周延儒為首的這派官員,為了保住自己的官位,也為了救援下孫元化這些親信,他們也竭力主張對叛軍招安。到底首輔的官位大,所以在朝堂上,招撫的意見就這麼占了上風。因此,朝廷也同意孫元化帶罪招撫。
但是接下來,不可思議的一幕又發生了。山東巡按王道純竟然私自藏匿了詔書,叛軍以長時間求招安不得為理由複亂。
而孫元化苦口婆心地再一次說服叛軍,讓他回朝陳明真相。可當孫元化返京之際,王道純派軍襲擊叛軍,致使叛軍攻打萊州,亂事擴大。
在後來的曆史上,有些曆史學者就指出了:如果不是王道純的擅自行動。可能孫元化的招安會取得成功。這局麵也不會達到後麵那種不可收拾的局麵。
在他們看來,孔有德這些叛軍的叛亂好象有很大程度上應該怪罪於王道純的背信棄義上。而孫元化後麵的死,也是完全是被冤枉的。
從表麵上看起來,這些曆史學者的話好象有些道理。可看看王道純奏章上疏言吧。
““賊日以撫愚我,一撫而六城陷,再撫而登州亡,三撫而黃縣失,今四撫而萊州被圍。我軍屢挫,安能複戰?乞速發大軍,拯此危土。”
對於已經把背信棄義當成了家常便飯的叛軍,王道純有什麼理由相信他們接受招撫的諾言呢?
以筆者看來,孔有德他們要求朝廷的招撫,最大的可能性也就是緩兵之計。等到叛軍準備完備以後,他們肯定會再次叛亂的。這野心家的野心已經起來了,還妄想著他們再把自己的野心收斂起來嗎?
可是話反過來說,王道純那種違抗朝廷政令,私自藏匿了詔書的舉動也是該大加鞭撻的。王道純個人的做法無論是如何正確,也不應該違抗朝廷的政令。這也就是現代的“保留個人意見,但堅決服從組織”這話的意思。
要知道,可能在某件事上,真理確實是在個人的少數人這一邊。可在絕大多數的情況下,處在底下的官員的視角是狹隘的,他認為正確的事也是在局部方麵的。而朝廷考慮問題往往是從全局考慮的。局部正確的事,可能在全局就是錯誤的事。而這種情況是經常發生的。
如果都隨著底下個人的意見亂來,那麼怎麼樣保障朝廷的政令暢通呢?所以從這件事就可以看出來,當時明朝的政令傳達和執行是如何的混亂啊!
所以這麼一來,孫元化和王道純的奏章,就使得整個朝堂的爭論是混亂不堪。
主張招撫的官員就說:是王道純他們這些違抗朝廷政令官員的舉動,導致招撫叛軍的不成功。隻要派出合適的官員再次招撫,應該能夠取得招撫的成功的。
而主張圍剿的官員就說:叛軍兩次三番屢撫屢反,顯示出了叛軍的狼子野心。因此,應該放棄招撫叛軍的幻想,調集大軍,把處在明朝內地心腹的叛軍剿滅幹淨。
但是由於周延儒的首要政敵溫體仁還是保持著沉默,那些主張圍剿的官員就因為群龍無首,得不到很好的組織。因此,在統一了思想的主張招撫的官員的眾口一詞之下,崇禎皇帝再次傾向了招撫,派出了招撫叛軍的官員。
這時朝廷就派出遼籍文官中官銜最高的張國臣前往招撫,而張國臣又一次受到了叛軍詐降的蠱惑,他命令萊州城中的軍民和各路援軍不許擅自出戰,以免破壞撫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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