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縣城在忙忙碌碌和焦慮不安中渡過了一個晚上以後。在第二天的上午,那些壯丁又臨陣磨槍般訓練了一個上午。在臨近中午的時候,在縣城外,就開始發現亂民的蹤跡了。
吳世恭立刻從護衛和兵丁中抽出了八十幾個人,手持著火銃。再加上從護衛、李祿的親兵和縣城中會射箭的人中,抽出的弓箭手七十幾個人,把自己的五十把弓箭和縣城裏湊出的二十幾把弓箭交給了他們。讓這些人跟隨在自己身邊,作為守城的主要力量。
吳世恭又把自己剩下的兵丁和壯丁分成了兩組。一組人立刻上城牆去準備防禦,另一組人就在城牆下休息。如果遇上亂民攻城,休息的那一組人,就立刻上城牆一同參加防禦。在以後守縣城的過程中,這兩組人也將輪流休息。
另外,齊縣令也在縣城征用了三千多名青壯。除了二千多青壯在薑工頭的指導下,建造第二條圍牆以外,其餘的青壯也開始接受最基本的訓練,準備隨時加入到守城的隊伍中去。
那薑工頭已經向吳世恭保證了,在三天功夫內,保證建造完第二條圍牆。因為,薑工頭勘查的圍牆的路線,有很多可以利用沿途大戶人家宅院的圍牆。這樣就可以減少很多工作量。
而建造第二道圍牆的主要工作量,反而是拆除第二道圍牆外的民居。這是要在第二條圍牆外清理出一片空地來。這樣就有利於防禦。
那齊縣令當仁不讓,用強硬的作風,指揮著青壯拆除著第二條圍牆外的民居,讓衙役逮捕一切敢表達反對意見的民居中的居民。這樣一來,第二條圍牆的建造工作就得到了保證。
除此之外,齊縣令還動用了一部分青壯,從縣城的大戶家中,征用了二千多石糧食,都搬運到縣衙後麵的官倉內。並且,征用了全縣城所有的大夫、藥材、燒酒(也可以做傷口消毒用)和大量的白布,把這些人和物資集中到了縣衙。
在這之前,吳世恭已經讓齊縣令把自己的看法傳達到縣城每個人的耳中。當縣城裏所有的人都知道:隻要守住縣城一個月的話,那亂民就會因為缺糧而不戰而潰。而縣城也將會保住了。
聽到了這些以後,縣城裏所有的人一下子就有了奮鬥目標。他們的幹勁仿佛也一下子高漲了起來。
接近黃昏的時候,亂民的大隊人馬才來到了縣城。可是,他們好象不急著攻打縣城,在離縣城三、四裏的地方安營紮寨了下來。
在亂民的大營中,一群聖靈會的長老和舵主們,以及依附於聖靈會一同造反的響馬和土匪首領,都圍著牟**師在一起議事。
有一位土匪首領不解地問牟**師道:“**師,我們已經到了縣城,怎麼不一鼓作氣地攻打呢?”
牟**師沒有回答,他低垂著眼皮,口中“喃喃”著仿佛是在念經。做出了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
一旁的牟**師的親信,卻得意地向那位土匪首領解釋道:“我們**師早就安排聖靈會的弟子,混入了這個縣城裏。隻要天一黑,這裏一發出信號,混入縣城的聖靈會弟子就會打開城門。這樣,縣城被我們攻破也就不費吹灰之力了。”
“**師神機妙算啊!”,“**師真是高明啊!”……牟**師的四周響起了一片阿諛奉承聲。而那仿佛念著經的牟**師的臉上也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這時的吳世恭也站在城牆上,眺望著亂民的大營。在他身邊的周巡也看著亂民的大營,對吳世恭說道:“大人,那亂民的人數還是真不少啊。”
“怎麼?害怕了?”吳世恭對周巡笑了一笑,“你從京城跟著我到了這個鬼地方,銀子也少賺了不少,現在又有了危險,是不是有些後悔啊?”
“這倒真沒有。”周巡一臉嚴肅,連忙否認道:“其實跟著大人到了這裏,小的才發現是真正做了些事。小的也特別喜歡做這些。在京城的時候,我們做的那一些,怎麼說呢?也就和地痞流氓做的差不多。而現在做的這些,小的感到才應該是男人該幹的事。”
“大人,剛才說的這些都是小的的心裏話。要說賺錢吧,在京城裏,肯定賺得更多。可是,這人生一輩子,總得做些什麼事吧。至於城外的那些亂民,小的看著也就是一群烏合之眾。小的相信,大人一定會有法子守住這個縣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