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陰影(1 / 2)

吳世恭感到自己兒子的滿月酒的規模比自己結婚的場麵還要大。整個上午,吳世恭磕頭又磕麻木了。快到中午的時候,魏忠賢果然在最後時刻隆重登場,宴會也正式開始。吳世恭又陪著嶽父薛濂開始挨桌敬酒。可是沒有多久,從門外跑進來一個小太監,他附在魏忠賢耳邊說了些什麼,魏忠賢臉色大變。他也到了薛濂耳邊說了幾句後,就急匆匆地走了。

雖然在以後的宴會中,薛濂裝作若無其事,還是談笑風生。可是,魏忠賢的奇異的行為,已經落在所有的來賓的眼裏了。因此,薛呈麟小侯爺的滿月酒就在一種詭異的氣氛中結束。等滿月酒一結束,薛濂就安排車駕,急匆匆地趕到魏忠賢的府第探聽消息去了。

那小太監其實是來傳消息的。他告訴魏忠賢:剛才,天啟帝在湖上乘船遊玩時,不慎落水,等打撈上來後,天啟帝已經昏迷。

魏忠賢滿肚子火氣,趕到了皇宮,進入了天啟帝的寢宮。一進寢宮,魏忠賢就交待自己的隨從道:“把今天皇上身邊所有的太監和宮女都拿下了,全部仗斃。”

天啟帝身邊所有的太監和宮女聽到了魏忠賢的命令以後,都嚇得跪在地上,連連磕著響頭,求饒道:“九千歲饒命!九千歲饒命啊!”

魏忠賢理都不理這些求饒的太監和宮女,向著天啟帝的龍床就跑過去。圍在龍床邊上的皇後、嬪妃和太醫們連忙為魏忠賢閃開一條道。

天啟帝已經醒了過來,躺在龍床上還顯得十分的虛弱。他見到了魏忠賢的到來,蒼白的臉上露出了笑容,對著魏忠賢說道:“魏伴伴來了。”

看到了天啟帝的樣子,魏忠賢的眼淚“刷”地就流了下來。他撲到了龍床邊,抓住了天啟帝的手,問道:“皇上沒事吧?”

天啟帝對著魏忠賢又笑了一笑,說道:“朕沒事。是朕不小心,不怪他們。魏伴伴就饒了他們吧。”

“都聽皇上的。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魏忠賢咬牙切齒地說道。接著又看著天啟帝,說道:“老奴。老奴……。”魏忠賢泣不成聲,都說不出話來。

……

當天晚上,薛濂很晚才回到家。第二天早上吃完早飯,薛濂對著一家人說道:“昨天皇上落水受了驚,現在已經沒事了。你們都不要胡思亂想。”聽了薛濂的話,為了昨天的事搞得有些心神不寧的張夫人和薛雨霏,神色都放鬆了下來,可吳世恭的心卻“咯噔”一下。

吳世恭這人做事,喜歡考慮最壞的方麵,做最壞的打算。因此,聽到了嶽父薛濂的話以後,吳世恭忍不住就考慮道:難道自己判斷錯誤了嗎?天啟帝會不會馬上就要駕崩呢?

吳世恭仔細地回憶起昨天和今天的蛛絲馬跡,越想越覺得可疑。如果天啟帝隻是落水的話,魏忠賢何必這麼緊張呢?而今天早上嶽父又何必這麼欲蓋彌彰般多加上這麼一句呢?這裏麵肯定有問題。

吳世恭是不知道,明朝的皇帝中,已經有一個正德皇帝就是落水後受驚駕崩的,所以,接到消息的魏忠賢才會這麼緊張。如果吳世恭知道魏忠賢緊張的原因的話,也許會輕鬆下來,因為在現代,落水後打撈上來的人,幾乎沒有聽說過,後來被嚇死的。

這次,吳世恭多疑了這麼一下,卻恰恰蒙對了事情的真相。

吳世恭到了衙門後,連忙把張克全單獨叫了過來。

吳世恭小聲地問道:“張先生,如果現在的皇帝駕崩了,那該誰即位呢?”

“當然是信王,皇上的五弟。”張克全被吳世恭這樣神秘地神情,卻問出了這麼個常識性的問題搞得有些莫明其妙。

可接著似乎想起些什麼,神色一變,也附在吳世恭耳邊,小聲問道:“難道皇上有恙?”

吳世恭點點頭,張克全的神色更加嚴肅了,接著提醒道:“那東主可要小心了。”

等張克全走了以後,吳世恭待在房間裏,不讓任何人打擾,一個人苦思冥想。

首先,自己是否有可能去投靠那個信王呢?肯定是不可能。

雖然自己和信王府中的秦公公有些小交情,而且自己還幫過那個秦公公。可是秦公公是否會為了這些小交情和小恩情來幫助自己引見信王?那個信王是否會接納自己?這些都是未知數。

至於自己是否可以單獨找機會見見那個信王,吳世恭在第一時間就否定了這個想法。畢竟信王身邊的大內高手不是吃素的。在大內裏玩天外飛仙的是葉孤城,在大內外玩天外飛仙的是周星馳。但肯定不會是吳世恭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