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婚前瑣事(1 / 3)

在家中閑的無聊,天天看著繡竹上飛下跳地整理著繡竹和他的細軟,準備搬家,於是吳世恭就要求繡竹把他的書房裏的書也整理一下。從昏迷中醒來的那天,他看到書房裏的書也太亂了一點。聽到吳世恭的要求,繡竹很驚訝:少爺不是從不讓她整理書房的書嗎?說是被整理了以後不知道書翻到哪一頁,以後尋找起來不方便。聽了繡竹的疑問,吳世恭很不以為然,心中想道:“小爺我是最煩這些正經的書了,以後我會不會再看,那都不一定呢。”見吳世恭堅持,繡竹也手腳麻利地把書房整理幹淨,並且問吳世恭,是否要把這些書打包運到新房?吳世恭猶豫了一下,感覺到自己如果性格改變了太多也不好,也就默許了繡竹的想法。

期間,在繡竹的請求下,繡竹陪同著吳世恭看望了自己的貼身小廝兼書僮——書墨,以顯示自己的主恩浩蕩。見到吳世恭的到來,書墨的母親急忙把吳世恭迎進屋子,並陪在他身邊,好話是說了一籮筐。吳世恭也不理她,在屋裏就看到書墨趴在床上象一頭豬一樣的直“哼哼”。

書墨看起來年齡也不比繡竹大幾天。倆表兄妹長得挺象。書墨看到吳世恭來探望他,立刻扯開嗓子嚎啕大哭。那哭得傷心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如果光聽他哭的分貝,也許就認為他對自己的錯誤認識得很深刻。看到這麼個大男人,不!是個大男孩抹眼淚,吳世恭也心腸一軟,就想原諒了書墨,沒想到接下來書墨的話就不對了。

書墨對吳世恭辯解道:當時他不是想逃跑,而是想回家來找人幫忙。蒙誰呢?騙鬼啊?當我是傻子?吳世恭氣就不打一處來。明明是膽小逃跑,要說這麼個大男孩膽小也可以理解。可看這辯解,國子監在北城,吳府在西城,兩地相距的沒有十裏也有八裏,等到書墨叫人來,黃花菜都變涼了。再說了,憑著自己在吳府的地位和麵子,你能在吳府叫個鬼?頂天也就能叫個繡竹。難道叫繡竹舞著根繡花針來個美女救英雄?

繡竹也感到自己的表哥辯解的太荒唐,又看到吳世恭的臉色有些不好,沒辦法,和書墨總是表兄妹,於是偷偷拉了拉吳世恭的衣襟,向他求情。吳世恭強行忍住了心中的火氣,因為繡竹的麵子還是要給的。他揮手決然地打斷了書墨的哭訴,做出了決定:“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罰銀二十兩,從月例中扣,交給繡竹。”

在回去的路上,吳世恭得意地向繡竹炫耀道:“怎麼樣?借少爺我錢好處少不了,短短這麼幾天,十五兩的銀子變成二十兩,看看,少爺我是最想著你呢。”

繡竹卻在一旁因為剛才書墨的表現而敢怒不敢言,她埋怨地想道:“書墨是我表哥,說到底,這銀子還是在我一家人之間兜來兜去。叫我怎麼好意思向我表哥要銀子?少爺真小氣。”

繡竹看到薛強天天在吳府門口從早候到晚地傻等,小心腸一軟,就把這事給吳世恭說了。吳世恭想想給了薛強三天教訓也夠了,畢竟還得給薛家一個麵子。第四天早上,就出門對薛強說,自己這幾天也不大會出門,叫薛強也不要等候了。可薛強倒很硬氣,堅決要堅守崗位。最後折中,薛強每天到吳府門口報到後就回去。如果吳世恭臨時決定要出門,就派人到薛府通知薛強。反正吳府和薛府都座落在貴勳區,兩家相距得並不遠。

本來這事也就到此為止了,可臨分手時,薛強多嘴了一句:“其實小人這麼天天等候也沒什麼,反正也就十幾天功夫,一晃就過去了。”薛強還想著刺激吳世恭呢。

說這話算什麼意思?吳世恭一下子火冒三丈,有點好心當作驢肝肺的感覺。可立刻就冷靜了下來。吳世恭和薛強的接觸並不多,加起來就兩次,可薛強兩次三番地用話撩撥吳世恭的火氣,薛強看起來也不是個沒有腦子的莽漢,他必定別有用心。哼!想讓我趕他走!雖然薛強還不到敵人的程度,但明顯對自己抱有惡意。敵人希望我不要做的事,我就要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