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黎能感受到萬承在死死盯著自己，他心虛愧疚，不敢回頭，腳下步子越來越快，但衛生間的門卻打不開了。
他握著門把手用力轉動，依然打不開。
他苦笑，回身，看向慢悠悠走來的萬承。
“萬導，好久不見，甚是想念。”
聽到後半句，萬承陰沉的眸底劃過譏諷：“五個億，我以為你永遠不會回來，沒想到……臉皮這麼厚。”
江黎臉色僵了僵，無力的垂下眸子。
五年前的他有媽媽需要照顧，他不能拿對方的性命開玩笑。
“睡完我，轉頭就跑。”萬承雙手插進褲兜，居高臨下俯視著江黎，“你是覺得有我爸和倚雪在，我便永遠找不到你，還是覺得，我的感情一文不值？哪個理由讓你肆無忌憚的玩我？”
這件事情是江黎的錯。
他隻顧著自己，沒有想過萬承的感受。
他深深低下頭，聲音輕如羽毛：“對不起。”
一句輕飄飄的對不起就夠了？
江黎把自己當什麼？
萬承怒氣掐住江黎的脖子，將人抵到門板上。
江黎惶恐不已，一雙濕漉漉的桃花眼角閃爍出細碎的光。
萬承竟然在掐他的脖子。
他想掐死自己嗎？
“還是那麼愛哭，惹人憐愛的小東西隻會騙人，不值得心疼。”
說罷，萬承粗暴地吻住了江黎。
江黎眼眶瞪大，反應過來後掙紮著去推人。
可，萬承比他塊頭大，比他力氣大。
隻用一隻手便輕而易舉抓住他的兩隻手，舉過他的頭頂。
這個姿勢讓兩人之間親密無間，江黎被萬承吻得頭皮發麻，心髒亂跳。
多年不見，他依然拒絕不了對方的親吻，哪怕對方隻是在借著親吻懲罰他。
很快，他四肢發軟，渾身無力，嗓子裏不自覺發出誘人的聲音，身體也無法控製得順著門板往下滑。
萬承抬腿頂住江黎，重重吻了下，放開江黎的嘴。
“這就不行了？”
江黎麵紅耳赤，喘息著說不出話。
“五年，你欠我多少？”
江黎猛地抬頭，對上萬承的眼睛，他從中看到了戲謔和玩味。
“你現在是兩個孩子的爸爸，再折騰下去有意思嗎？”
“沒意思嗎？”萬承邪惡地笑起來，“雖然你老了，但滋味卻沒變，當個情人也不錯。”
“情人？”江黎大為震撼，怒道，“你把我當什麼？”
“為了錢可以出賣一切的人。”萬承回答得無比迅速。
江黎的怒氣全然消散，垂下眼簾，什麼也不想說了。
萬承眉頭緩緩皺起來，他不明白江黎這個為錢辜負他的人有什麼好傷心的。
明明受傷的是他，對方卻擺出這副嘴臉。
他煩躁地推開江黎，打開門，大步離開。
江黎愣愣看著萬承離去，半晌湊上去轉轉把手。
怎麼回事，方才他怎麼用力轉都轉不動，現在對方卻輕輕一轉就開了？
“嗬——”
難怪他來廁所的時候一個人也沒有。
鐵定是他進來後保潔阿姨幹的好事。
萬承料到他會來，專門在這裏等著他……羞辱他……
他簽入衛氏，為的是好好工作，今天太危險，他不能再和萬承見麵。
他要怎麼做呢？
他在精神上無法補償萬承，隻能在金錢上。
於是，首映會結束後，他重新辦了張卡將自己所有的積蓄都轉移到裏麵，郵寄給萬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