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傍晚,等到蓋爾回來之後,張默的存在把他嚇了一大跳,這個高冷漢子的臉上難得的出現了驚喜與驚訝,他熱情的邀請張默坐下,聊些關於中國,關於康陶公司的事。
除去一些保密的事情之外,張默無話不說,長久未見的生疏也撇的一幹二淨。
不多會,莎拉端上了她所謂的中國菜,看著倒是有些相似,不過嚐起來還是路邊販賣機裏速食的味道。
張默也不是挑剔的人,他很快吃了個幹淨。
……
接下來的幾天裏,張默突然閑下來了,老船長答應他的活還沒派下來,自己手頭也沒什麼要做的事。
所以他每天不是去蓋爾的汽修店裏幫忙,就是陪著莎拉講他在中國發生的一些趣事。
蓋爾有意無意的教張默一些汽修的知識,修車時還時不時地把目光投向這裏,張默自然知道蓋爾叔叔的本意。
秉持著不學白不學的心態,張默跟著蓋爾一起修理,一起討論汽車,結果他現在對汽車的構件了如指掌,能進行簡單的車輛維修了。
莎拉倒是幸運極了,在張默離開夜之城後,他討厭海伍德的氛圍,先是去了紺碧大廈做清潔工,隨後覺得又離家太遠,於是就近在家附近的小餐館裏做服務員,日子過得有聲有色。
張默喜歡這樣的氛圍,但內心深處卻隱隱提醒自己不能這樣做,他能感覺到自己的內心視這樣安穩的生活如洪水,缺乏一葉使他站穩的孤獨小舟。
終於,在某天汽修店裏,老船長終於打來了電話。
“Z,我有個活,還是你熟悉的那種。去市中心的角落裏找輛我藏在那裏的車,坐上它,隨後給你指示。”
“位置發你了,注意,要快!”
接到消息後,張默給蓋爾打了聲招呼。
“蓋爾,我手頭有點事,今晚就不回來吃飯了。”
“懂了,快去快回。”
蓋爾還是那樣話少,他埋頭忙著修一輛廂型車的地盤,躺在小推車上,手頭忙活著。
張默呼叫了自己的車輛,不一會一輛ARCH摩托車就從路口出現,一直開到張默麵前。
根據老船長發來的地點,張默騎上摩托車,往會麵地點行進。
……
市中心的高樓大廈遮天蔽日,樓層之間還有浮空車在其中遊弋,最多的便是創傷小組的浮空車,他們穿梭於高樓之間,拯救那些購買了創傷小組會員的家夥,即使目標地點裏有一群賽博瘋子,他們也會毫不遲疑地開進去把客戶救出來。
在這些光輝亮麗的高樓大廈之間是一條條昏暗的小道,張默把車停在路邊,走進其中一條小路。
“你把它撬開了嗎?”
“該死的,你到底還要問多少遍,我已經盡力了!這輛破車的防盜係統就跟石中劍一樣,你讓我怎麼撬開?!”
走進目標點,張默聽到兩道年輕的聲音,他躲在牆後探身望去,是兩個人在撬一輛暗黑色的黑客車,這輛車的車頂上還裝著一個信號發射器。
這輛車可不便宜,不過可惜了,這輛車是老船長的。
“你們兩個在幹什麼!”
張默走出去,實則右手不著痕跡的摸向腰間。
“該死的!”
盯梢的那人直接拿出手槍,手還在顫抖,整個人顯得無比激動,這與張默見過的幫派分子差了不是一兩點。
在那把槍伸出一半時,手斧已經放在了男人的脖子邊上。
“嘿,別激動。”
另一個撬車的人剛想站起身,突然感到頭頂被什麼東西頂著,抬眼一看,是一把槍口巨大的左輪。
張默看向盯梢的那人,他的臉很年輕,不過十分憔悴,消瘦的身子骨顯示著他很久沒吃過一頓飽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