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栓寶和溫桂芬說完之後,思緒開始複雜起來,他知道仇仁貴這是遇到特別難以處理的事情了,僅靠他自己是沒有處理的,上大專掛學籍讀書,本身就是違反教育規定好事情,他卻給一個學校,將近一個班的學生辦理這樣的手續,想來太不可思議了。
僅憑仇仁貴,必定沒有那個能力,去完成這件事情,如果它上麵找的人是教育部門的領導,招生口上的主管人員那是有可能插上手的。
可如今,據保安楊楷所講的那個人已經出事,這件事情就沒有了著落,整個事情對方學校,學生家長就隻能找仇仁貴了,而且沒個人提預交的費用都已經經過仇仁貴上交到上麵的那個人手裏,一旦出事情,他不敢往下想,幾十個學生麵臨無法上學,家長投訴不說,所在的學校不放棄追回欠款費用,這就形成一連串事情了。
仇仁貴呀!你這是咋回事嗎?
作為同學尚栓寶無法理出頭緒,他想,在這種情況下,就是給學生退錢也不可能完全解決,因為事情已經違反法律,並且影響學生正常考試和升學;
按照張金剛說的,教育部門的腐敗加上社會上教育服務招生代理機構都已經形成鏈條式的違法體係。
高校招生絕對不允許代理機構和外聘人員去宣傳和招生,仇仁貴所在的這家公司真是經營了近10年的教育服務機構,常年就是在小學、初中、高中、高考、考研等這一係列環節上做業務,老板已經收入很多了,給私立小學,私立中學,找生源賺取學校給的優厚招生宣傳費。
仇仁貴呀,不是這次同學聚會還真不會知道你又遇到一件天大的麻煩事情。想著想著,尚栓寶迷迷糊糊進入夢裏,他夢見學生時代的場景了,他和仇仁貴一起騎著自行車回仇仁貴的老家,那條路好長好長。。。。。。。。
不知過了多久,尚栓寶的手機響亮的音樂把正在做夢的尚栓寶驚醒了,一看手機,是白天給那個最牛保安楊楷的來電。
“尚哥你好,我是楊楷,你快去一趟仁貴老家吧,他有生命危險了。。。。。。。”
“啊?”
掛斷電話,手機上顯示的時間是淩晨三點。
這一夜,尚栓寶已經沒法再睡了。
穿好衣服,悄悄下床,沒有驚動愛人小玲,下樓直奔地下停車場。
難捱的又過了3個小時,在車上他一支一支的吸煙,眼睛裏空洞無比,這已經是聽到第二個同學離世了,這份同學之間的情感彙集在香煙的霧氣裏滿是傷悲。
張金剛下樓的同時給單位領導請假,不到10分鍾,就來到尚栓寶的車上,二人對望無奈。
龍山城西高速口一輛黑色的悍馬越野通過收費站,飛馳而去。
仇仁貴的老家在龍山的西南120公裏的一個小縣城邊緣的山村,但是他們下了高速有足足走了2個小時,山路彎彎曲曲不能快走,路況特別不好,又是陌生的路,沒有走過,跟著導航好幾次走進山裏的絕路,終於在上午10點半時來到楊凱說的地方。
五裏縣黃土坡村。
還沒有到村口,遠遠的就看見在村門洞右側的山坡下,一個簡易的靈棚,孤零零的搭在那裏,但不見有人在跟前。
他倆步行,沿著大路邊的石子路,慢慢走到靈棚前,心情沉重無比,尚栓寶和張金剛各自把帶來的兩瓶酒和倆盒月餅擺在靈棚前並不很大的小木頭桌上,那張熟悉而有陌生的被放大黑底照片十分顯眼擺在小桌子上。
小桌子後麵是一盒將近2米長1米多寬門板,延伸到靈棚後麵的山邊的舊窯洞裏,門板上蓋著一塊白布,整個現場淒涼無比。
現在大夏天,這個窯洞裏麵確實涼颼颼的。
如果不是因為搭起靈棚,不是求仁貴死後躺在這裏,他們都覺得這裏避暑納涼太好了。
麵對這一切,二人輪流在小桌前上了香,燒了點紙錢,搬了塊石頭他們坐在靈前。
張金剛滿眼含淚很不是滋味的說道:“把這個消息告訴溫桂芬吧。然後讓她通知同學們做好準備,給仇仁貴送最後一程吧,等一會問問家裏人安排的時間”
“恩”尚栓寶點點頭。
不一會,就有好幾個村裏幫忙的人來到,靈棚這裏,知道他們是仇仁貴的同學,很熱情邀請他們進村到家坐,安排午飯。
他們跟著便進村了,來到一個已經搭起簡易餐廳的大棚裏麵坐下。
由於事情突然,仇仁貴的父母都沒有回來,主要是老家人商量不要告訴他們了,怕他們經受不住老年喪子不幸和悲涼。
吃飯中間,得知仇仁貴是因為血壓極度身高突然導致的死亡,村裏村醫趕到是已經停止呼吸了。
人們一番感慨後,仇仁貴的二叔把他們領到自家院裏安排休息之後便忙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