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帶著小夭一眨眼遊出去很遠。

小夭感覺身後有動靜,忍不住回頭望了一眼,還真的有個健壯的渾身鈷藍色的鮫人怒氣衝衝地追著他們,嘴裏嘰裏呱啦似乎在罵人。

那凶神惡煞的模樣像是要與他們拚命。

小夭慌忙催促,“相柳,快點,快點,他真的要追上來了!”

相柳也回頭瞥了一眼,然後迅速將手一揮,也不知用了個什麼方法加了個速,瞬間就將那追得緊的鮫人甩得不見蹤影。

小夭再次回頭觀察了下,確定沒有任何人跟著了,才壓著怦怦亂跳的心問道:“難道你打不過他們?”

“倒也不是打不過,隻是,這件事,總歸是我們不占理,誰讓你去偷窺人家夫妻之間的閨房....私事。”

小夭回想了下剛才那場麵,覺得又好氣又好笑,狠狠捶了相柳一下,“誰讓你不提醒我!還好意思說。”

相柳邊笑邊躲,“我就喜歡逗你玩,看你氣急敗壞的樣子。”

這話一出,小夭忽地又想起了那年辰榮馨悅兩兄妹生辰,她與防風邶在那座迷宮一樣的假山裏,他也這樣逗她的。

一晃又過去很多年了。

那個時候,她還不是很清楚他的心意,隻覺得他忽冷忽熱,忽遠忽近,令人捉摸不透。

即便偶爾能琢磨到一點,又被他口口聲聲的交易給障住。

讓她如墜雲霧之中,看不明真相。

若不是後來梅林 遇刺,被他救到海底來療傷,拿自己的本命精血喂養她,一喂就是三十七年。

倘若沒有那三十七年的點點滴滴,她當真會被他所謂的交易給糊弄過去。

“小夭?小夭?真的生氣啦?”相柳在喚她。

小夭從回憶中抽離出來,眼神回到相柳那張俊美無儔的臉上,“嗯,生氣了。”

“那你說,要我怎樣做,你才不生氣?”相柳笑著問道。

“我想想......”小夭蹙著眉,還真的認真思考起來,“哦!我想到了,從前,每次在海灘上,都是我烤東西給你吃;今日,是不是該你了!”

相柳還以為她想到了什麼了不得的,可以刁難他的大事,結果是讓他在海灘上烤東西給她吃。

當下痛快答應,“隻是這樣嗎?太簡單了,走!”

說罷,把她送至岸邊,讓她在海灘上等著,自己掉頭紮入海裏,沒一會兒,抓了很多海鮮上來。

小夭已經升起火堆架好烤架等著他鮮美的食材了。

她正要擼起袖子動手,相柳忙製止她:“不是說今日讓我來做嗎?你忘了?”

小夭停住,看著他滿臉認真的樣子,笑了笑,“這些年,每次都是我做東西給你吃,還真的成習慣了。”

“這是我的不周,以後,你隻管做為我做毒藥,其他的,都由我來做。”相柳一邊將海魚穿進樹枝,放火上烤著一邊說道。

小夭忽地想起了什麼,從腰上的藥袋子裏掏出一個I小小的瓶子,遞給他。

“好,這可是你說的,以後烤魚做菜這些事,都交給你啦。可不許賴賬。喏,這是我的獨門配方!”

相柳接過去,把魚身上最好最嫩的那塊肉撕下來,送到小夭嘴邊,笑盈盈地看著她:“嚐嚐看。”

小夭試探性地咬了一小口,在嘴裏咂摸了下味道,有些意外地說道:“這味道....還真的蠻不錯,想不到,想不到...”

說罷,把剩下的那塊魚肉全送入嘴裏。

相柳看著她,滿意地點點頭,“你想不到的,還多著呢。”

兩人正有一搭沒一搭地說笑著,忽聞空中一聲急促的雕鳴。

是毛球來了,聽這聲音不對勁。

果然,毛球落地,化為人形,脫口喊道:\\\"小夭,瑲玹出事了!”

小夭心中咯噔一下,手中的烤魚掉落在地,“他出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