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耀看著李光興,他的表情,讓人看不懂。從剛剛的態度轉變,到現在的什麼榮幸,什麼不行的,還說自己的研究,這讓劉耀滿腦袋問號。
“啊,啊!我怎麼了我?”
李光興走到辦公桌後的椅子前坐下,將視頻投放在立體投影儀上,將畫麵定格在少年轉身後,畫麵模糊前的那一瞬間。
畫麵調動放大,少年手腕處的一個黑色紋身,紋身是兩個尖角盤旋扭曲纏繞在一起,尖角之上還有不明的一些咒紋。
用他那滿腹老繭的手指著視頻處的紋身,不大的眼睛但是犀利的眼神看著劉耀。
“小子你知道這是什麼嘛!”
劉耀搖了搖頭,心想你倒是快說啊,所有人討厭謎語人不是沒有理由的。雖然很想發火,但是他不敢,畢竟剛剛的揍不是白挨的。
李光興放下手指,
“你可能常年研究不關心社會上的問題,這是歸一教的特有紋身,這人是歸一教的信徒。”
“歸一教?還特有紋身!你怎麼就這麼肯定呢?他就不可能是隨便紋上去的,或者別的人故意紋上去假冒的?”一頓打還是根治不了劉耀的狂妄自大。
“你小子,說你不懂你還來勁是吧。之所以說是特有的,它是有原因的。歸一教是一群信奉萬物歸一,縱使肉體毀滅,生命之路亦然永無終點的,極端主義瘋子。”
“他們經常製造大規模的爆炸襲擊以及屠殺,而這其中包括老人,柔弱的婦孺,還有,繈褓中的嬰兒……。就是這樣,還是有一群瘋子會心甘情願的加入他們,繼續製造悲劇。所以政府下令對歸一教嚴厲打擊,讓他們接受正義的審判。但是,太大了,也太多了。他們發動的暴亂規模,受害的人民。”劉耀聽到他因為雙拳緊握,關節處發出的“嘎嘎”聲。
李光興從抽屜裏拿出被書本壓的有些變形的煙盒,從抽到隻剩一半的煙盒拿出一根已經放幹的香煙以及陳舊的打火機,點燃香煙後又將其重新壓了回去。
吐出一口煙霧,不知是煙絲已經放幹的原因還是因為讓他猛烈的咳嗽了幾聲,有些刻意回避他人的眼神,默默地朝窗戶看去。
但是劉耀仿佛從他的眼中看見了一群正在啃咬那些歸一教死屍的“猛虎”。
“就如我所說的那樣,太多了,其中就包括警察,以及外麵的那些士兵們的父母,妻子,孩子。”說到這裏他深深吸了一口煙,他拿煙的手指不自覺的顫抖用力,煙蒂被他掐到有些變形。
“甚至政府說讓歸一教的那群瘋子接受公正的審判時,人民,甚至是軍營裏都差點發生暴動,為了平息這份怨恨,政府也就默許了他們的想要做的事情。嗬嗬,所以至今為止沒有任何一個歸一教的人活著走上法庭,因為他們在上法庭之前就接受了‘公平’的審判。”講到此處他的臉上有一份釋然和痛快。
李光興用手將香煙掐滅,吐出最後一口煙:“這就是為什麼那個紋身是歸一教特有的原因,這也就是我為什麼敢肯定那個少年就是歸一教的原因。因為,沒有人不怕死,除了那幫瘋子。”
劉耀見李光興將煙蒂用衛生紙包了起來,踹進自己的褲兜裏。不再多言,反倒是拿起空氣清新劑自顧自的處理起香煙的味道起來。
劉耀雙手插兜,低頭看著佩佩洗的有點褶皺的休閑鞋:“他們想幹什麼,沒有想要破壞阿魯納齊,也沒有盜取基礎代碼,而且孫曉雅雖然沒有做出什麼事情,但是她為什麼出現在那裏!”劉耀想不通,他還是想不通,問題太多,信息量又太少,現在一個問題都解決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