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長、任鐵林、廖學兵跟著走進去。李玉中一臉不耐煩的樣子,衝走在最後麵的廖學兵眨了眨眼睛。
“咦,怎麼可能?我剛才明明……”邱大奇大吃一驚,嘴巴張得足可吞下蘋果,先四處張望一番,整潔得太不像話了,雖然訓導處一直強調學生要保持宿舍衛生,可是,這太不像男生宿舍了吧?地板光亮可鑒,滑得稍不謹慎就會摔倒,沒有灰塵也沒有從來都禁絕不斷的煙頭。牆角沒有垃圾,桌子椅子擺放整齊,窗口還有一盆花卉。
“他們已經清洗過宿舍了?不可能,我一定會找出蛛絲馬跡的!”邱大奇慌亂了,整個大廳轉來轉去,甚至湊到牆腳尋找可能留存的血跡。
任鐵林已經流露出疑惑的眼神,難道邱大奇在撒謊?
“邱主任,已經放學了,我們馬上要回家的。不知您想檢查什麼內容?我們都是遵紀守法的好學生,關於那種挖隱私、誣陷好人的事從來不做。”李玉中在旁邊添油加醋。
下午五點過後是自由活動時間,不是內宿的學生可以直接回家,王龍蒙軍等人已經走了。邱大奇打開房間,裏麵空無一人,他像個懷疑老婆紅杏出牆的可憐男人,既急且亂,在房間裏到處翻動。這種學生所住的套間,有兩個房間,兩個學生住一間,邱大奇跑完一間再跑一間,滿頭大汗地亂闖。
“邱主任,請你尊重一名學生的隱私!那是我的私人物品!請記住你不是維護世界和平的fbi,沒有這個權力!”李玉中看到邱大奇在翻自己的書桌和信件雜誌,大聲出言製止。
任鐵林的臉已經黑如烏雲了,若是邱大奇再這樣胡鬧,閃電雷鳴即將來臨。作為學校的董事,任鐵林並不希望發生那樣的事,邱大奇給他展示了宿舍血跡的照片,聲稱是在三零四號宿舍拍到的,信誓旦旦擔保親眼所見,才會同意前來察看。
“你!”邱大奇忽然指著李玉中的鼻子吼道:“你臉上身上怎麼這麼多傷?是不是剛才挨誰打了?說出來,我會替你做主的!”
訓導主任的惡名在校內有目共睹,李玉中寧可選擇相信一頭母豬也不會相信他,何況這事說出來對自己極為不利,他不可能蠢到這種程度,淡淡笑道:“剛才感冒發燒,頭昏眼花,下樓梯時摔傷的,有意見嗎?”
邱大奇瞥見任董事臉色,急欲找出一個突破點,抓起他的手,向別人展示那腫得離譜的手腕,道:“摔?怎麼會摔成這個樣子?我看你是懼怕某人淫威,不敢說出來,對,你一定是撒謊!”
廖學兵不得不攔住接近發狂地步的邱大奇:“邱主任,請你不要再騷擾我的學生,他們都是正直善良的孩子,任董事,您應該清楚到底誰在撒謊。”說著對李玉中使了個眼色,這小子有點小聰明,可是仍然不夠機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