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其實朝顏很早很早以前、在見到曇曜沒多久就想做一件事。
原本她是想在晚上和曇曜出門的，但是…咳咳，因為一些懂得都懂的原因，他們倆一直睡到了第二天早上。
“不行，曇曜，我真的餓了，我們出去吃個早飯吧。”
朝顏悲壯地從曇曜懷裏爬起身，剛坐起來不過三秒，又把自己塞了回去。
“要不還是睡會吧，我們點外賣。”
曇曜的下巴抵在朝顏的頭頂癡癡地笑，手中的力道收緊，與懷裏的人又貼近了幾分。
“都依你。”
“啊~~你這樣是不對的，你應該激勵我求上進，而不是任由我墮落進你的溫床，整日貪圖享樂。”
“可是貧僧昨夜今晨都未打坐入定，究竟是誰墮落進誰的溫床？”
“那就互相墮落，我們手拉手一起~~”
旖旎的一天又這樣過去，終於在第三天的上午，被窩中的兩人爬了出來。
曇曜照例要穿自己的僧服，但朝顏拉開窗簾看了眼外麵火辣辣的高溫，把他攔了下來。
“你穿這個會熱的，外麵至少三十八度。”
“可我…”
“我昨天買了。”朝顏從衣櫃裏找出一套男款短袖和短褲遞給曇曜，“穿這個。”
曇曜拿著衣服打量了半晌，搖了搖頭。
“貧僧怎可穿襲衣外出。”
“不是襲衣，外麵的人都這麼穿。”
“不可，貧僧還是穿自己的僧服。”
“曇曜~”
朝顏抓住曇曜拿起僧服的手，微微嘟起嘴巴，撒嬌道：
“如果你穿僧服出去，我會被人掛到網上的，遭受別人非議的。”
曇曜有些不解，“可我觀這俗世要比魏國更加開放包容，何故要非議你？”
“因為僧人在現代也是不可以隨意褻瀆的存在，以前在魏國是靠口口相傳，消息傳播很慢。現代有互聯網，我一分鍾內就會被全國人都知道。”
曇曜其實並聽不懂朝顏每個字的意思，但是大概也理解了她的想法，便放下僧服，穿上了她準備的衣裳。
“這樣，”朝顏也退了一步，“我們等下先去給你買幾身衣服，你要實在不想穿就換下來。”
“也可。”
眼見朝顏換上一件不到膝蓋的連衣裙，曇曜的眉頭越皺越深，終是忍不住勸說道：
“顏顏，你就穿這件衣服出去？”
朝顏不置可否地點點頭。
“會不會太短了些？”
“不短啊，都快到膝蓋了。”
“可是你的手腳都露在外麵…”
朝顏噗嗤笑了一聲，抱住曇曜的胳膊。
“你要適應一下，因為外麵很熱很熱，沒人會把自己裹成粽子。”
“可我還是覺得…”
朝顏踮起腳堵上了曇曜的嘴，“還覺得嗎？”
“是短了些。”
朝顏又在曇曜唇上啄了一口，“還短嗎？”
“顏顏，真的…唔…”
最後的最後，以曇曜的落敗告終。
兩人一起來到本市最繁華的商場，當曇曜看到穿得比朝顏還清涼的人時，嘴巴更是張得合不攏來。
“我都跟你說了我這身還好，你竟然不信。”朝顏得意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