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簾拉緊的房間裏,陰暗的氣氛幹冷。病床上的少女不知何時坐在了地上,背靠著病床,雙手抱腿將自己蜷縮在一起。

發尾微翹的黑色發絲搭在背上,右眼的醫用繃帶被拿了下來,黑色大衣放在一旁。

她的眼神空洞洞地盯著手機裏的聊天界麵,眼底有著被特意藏起的強烈盼望。

手機暗了又亮,她緊緊地盯著對麵會發消息的位置。

她的父親因“天上掉餡餅”的事借巨資,欠下了不少債務,再加上他是超市的老板,員工沒少因為工資的事情和他鬧掰,從而欠下數不勝數的東西。

後來,他因車禍身亡,母親過世得早,家裏也沒其他孩子,什麼都得讓少女承擔。

少女靠著自己曾經打工賺來的錢度日,同時打更多的工,兼更多的職。

這是她的最後期限,如果酬薪沒能到賬的話,那些債主們便會提著刀上門脅迫恐嚇。

良久,正當她以為無望的時候一則消息彈了出來。

[收到!馬上為我們的小偶像打款。]

看到消息,少女沒忍住笑出了聲,也許是因為太久沒開口說話了,聲音沙啞得連她自己都頓了頓。

沒幾秒,銀行卡就被打進了大額財產,看著與以往一樣的打款人信息,不由困惑。

[你被威脅了?]

[哪裏的話,最近公司要升大級,老板特地命我給多點,畢竟這裏你的功勞最大嘛。]

[謝啦,幫大忙了。]

[得意貓貓.jpg]

確認不會再有消息發來之後,少女站起身,眼前恍恍惚惚黑了一段時間,她看向搭在椅子上的黑色大衣。

那是一件和太宰治港黑時代一樣的外衣,無論從材質上還是尺寸上都是一比一的複刻。

在猶豫要不要帶上時,少女無意間瞥到了臉側的發絲,不再猶豫,拿起大衣便徑直走出房門。

出門前她戴了黑色口罩和眼鏡,以及鴨舌帽——即使她化了妝。

她左手掛著剛剛的黑大衣,右手提著兩個銀色手提箱,一個是空的,一個被安裝了高性能炸彈。

她臉上除了淡定沒有任何表情,仿佛這就隻是一件平常事罷了。

一輛私家車停在她麵前,司機降下車窗看著全副武裝的少女,不禁皺起眉頭,見對方將打車訂單界麵遞到他的麵前,又換上了一副平常待客的笑容。

“下午好,葉小姐。”

少女嗯了一聲點頭以示問候,打開車門邁了進去。

司機見對方整理完坐好,開口問道:“去哪裏?”

要是在以前,司機看見她那副樣子還不知道是什麼偶像或者逃犯什麼的呢,整張臉都被蓋了個遍。

後來又看見她全身上下異於常人的服裝,又覺得她是要去什麼展子。

葉小姐的賬號總是換了又換,每次給的接人地址也不一樣,再加上這條路最近也總是他在開,久而久之不知道麵貌也能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