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正式進行現場勘察,發現死者死相極慘,但身上衣物並未有撕扯留下的痕跡,現場也未發現有任何打鬥而留下的掙紮痕跡,絕大可能會是熟人作案,死者的頭顱位置,可以看出死者死後是麵部著地。
後腦勺位置處,傷口的位置有明顯呈現平整的切口,但是看傷口形狀並不是刀刃留下的切口,傷口處呈現明顯的段切口,平整光滑,但是傷口四周呈現拚接的角度卻是弧度,這個創口倒是很奇怪。
見此,盧照清直起腰來,四周環顧一圈,按常理推測,正常案發嫌疑人,會近拋屍,遠埋屍,突然盧照清的雙眸迸發出些許的光彩,果然就在不遠處,死者的後腦勺切割的枕骨就在那裏,看來案發嫌疑人並不打算將其帶走,反而卻將死者的大腦挖出。
從大腦不翼而飛留下的空洞來看,四周除了血跡,並無其他印記,看來犯罪嫌疑人如果不是第一次作案,便就是做過多次實驗,亦或者懂醫。
說罷便將死者翻了過來,呈現的死相可以說是,極其的猙獰,死者麵部雙眸瞪大突出,紅血絲布滿整個瞳孔,但是死者的眼眸瞳孔卻明顯的向右偏移,不知為何給人一種強烈的感覺,對就是不可置信的表情,嘴巴拉扯至最大化,仿佛臨死前的最後一聲嘶鳴。
突然盧照清想到了什麼,現場開始比劃模擬起來,就在轉身走出去的一瞬間發現死者手心內牢牢攥著什麼,是什麼呢,看來得需要回到所內,進行詳細的屍檢了。
說罷,便轉身朝著黃色警戒線的方向踏步走了出去,麵前迎來了不遠處的夥伴們,方啟明眼眸凝向盧照清,輕聲詢問:“照清,初步屍檢發現了什麼?”
隻見盧照清輕啟薄唇,聲色清脆,語氣卻不失力度,開口回道:“我方才根據死者大致死亡情況,進行了初步的屍檢,但如果需要更為詳細的確鑿證據,還需回到所內進行詳細的屍檢勘察。”
“大致推測了一下犯罪嫌疑人的心理側寫,目前勘測到的初步結果,犯罪嫌疑人男性,身高168-170cm之間,體重60kg,體格纖細,並不魁梧,絕大可能與被害者是為熟人相識,死者身上有著很濃的花的香味,相似百合卻又不似百合花香,雖處於風口處,香味被吹散了很多,但是味道卻仍有餘香,所以暫時推測死者工作極有可能是養殖種花的人。”
說到此處,於祁一拍腦門,似突然想到了什麼,開口說道:“對,沒錯,剛才的報警人,也說了今日是難得一遇的百花大賽,而且此地多為蘭花品鑒會,更有甚者還能淘到稀有蘭花。”
方啟明聞言,眸中流光劃過,開口說道:“那既然如此,時間緊任務重,我們便現在著手回到警局準備一下,同時梳理一下詳細的案件勘察,看看是否還能找出其他的證據。”
眾人聞言齊聲:“好!”,轉身方啟明與看守此地的夥伴,輕聲說道:“既然如此,我們便將被害者的屍首先帶回所內,也辛苦各位兄弟,控製現場不要將本次的挖腦案,被有心人傳出,否則極有可能造成社會的恐慌。”
眾人看完現場,便帶著被害者的屍首,急忙火急火燎的趕回所內,眾人在一路的疾馳中,不到半刻鍾的功夫,便趕回來了所內。
大家兵分兩路,盧照清負責詳細的屍檢勘察,方啟明則帶人梳理案件的同時,著手先行根據本次案件的已然發現的可疑點進行調查。
畫麵一轉,盧照清已然已經熟練的佩戴好金絲眼鏡、醫用外套以及一次性的醫用橡膠手套了,對麵前平躺的死者進行詳細的屍檢勘驗,果然和初步勘驗的大致內容都是相同的,當打開死者緊握的那隻右手內,赫然出現的是一瓣已然因為緊握變得些許揉搓的花瓣,沒錯就是花瓣。
隻見盧照清用鑷子取下後,打量片刻,搖了搖頭,無奈的低聲細語:“我一向領域涉及過多而且雜,但是花這一道,確實一直仍未參透,無怪乎他,就連水培的綠蘿都能讓我養死。”說罷便打算一會詢問一下他們,是否有識得此花是何品種。
想到此時,便又低垂額頭,繼續方才的屍檢。
反觀另一邊,方啟明從回來時便著手讓於祁通過電腦數據庫的篩選,將隴山郡縣從事花卉養殖的進行篩選出來,又以花香濃重的為主要目標,突然,似是想到了什麼,嘴角露出一抹邪笑,查隻要種植稀有花卉,花味經久不散的。
果然篩選過後,電腦屏幕一番綠字滑動,定格在畫麵中這五人。
而此時盧照清奪門而出,將發現的證據給到他們,氣喘籲籲的急忙道:“這個是死者手心,僅僅攥住的花瓣,你們可有人認識這個是什麼花?是何品種?”
隻見眾人看了看搖了搖頭,唯獨方淮看起來驚訝不已,唇邊發出感歎:“咦!這不是蘭花嗎?這個品種我認識,是稀有蘭花的一種,叫鬼蘭,此花一般生長於野外,人工培育極難,稀有一株可達數百萬,極其難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