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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西下,層林盡染。
西山某處人跡罕至的山洞內,大軍、老莫、馬堅三人手腳被反綁,神情委頓的在地上坐著。
二壯和閏土盤腿坐在洞口喝酒吃肉,甚是暢快。
“我也要吃,餓死了!”老莫腹中饑餓難耐,忍不住高聲喊道。
“你吃你麻痹,老實眯著,艸!”二壯扭頭看了他一眼,非常不屑的罵了一句。
“我為什麼要眯著,死刑犯還給吃頓斷頭飯呢,我差啥了?你們就算要弄死我們,也不能讓我們餓著肚子上路吧?天下都沒有這個道理!”老莫棱著眼珠子開始和二壯講道理,大軍怕惹惱了二壯,跟著吃鍋烙,忙伸腳偷偷踹了他一下,老莫依舊梗著脖子,理都沒理他,看樣子是真餓急眼了。
“臥槽!”二壯罵了一句,起身就朝他走了過來,大軍忙喊道:“跟我沒關係,我可啥都沒說!”馬堅鄙夷的看了他一眼,往地下啐了一口痰。
“你要幹啥?”老莫看著凶神惡煞的二壯,本能夾起褲襠,色厲內荏的喊道。
“幹你!”二壯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子,把他像拎小雞一樣拎了起來,張開蒲扇般的大手,一個正反抽打的老莫眼冒金星,腦袋像皮球一樣來回晃了兩下。
“不給吃飯還打人!”馬堅坐起身喊道。
二壯嘖了一聲,鬆開老莫,一腳踢在馬堅嘴上,兩顆門牙頓時隨著一口鮮血噴濺而出。
“他媽的,為了你們這幾個雜碎,老子還得守在這荒山野嶺,你們還逼事兒多,惹惱了老子,一槍一個把你們全斃了,就說你們要逃跑!”二壯嘴裏噴著酒氣破口大罵。
大軍縮在角落裏瑟瑟發抖,甚至都不敢和他有眼神上的交流,生怕一個不小心,這個煞神把自己也揍一頓。
老莫和馬堅恨恨的看著二壯,如果眼神能殺人,恐怕他已經橫死當場了。
“哥,算了算了,你為他們置什麼氣,犯不上,走走,咱倆繼續喝。”閏土過來拉住二壯勸了一句,他也喝的麵色紅潤,腳下有些踉蹌。
二壯一邊掙紮著,一邊指著老莫等人罵道:“艸你們血媽的,都他媽給我放老實點,要不然全整死!”
閏土使勁拽著他,拉扯間,一把鑰匙從閏土腰間掉落,落在老莫腳旁的草堆上,幾乎沒有發出任何聲響。
老莫與馬堅對視一眼,迅速伸腿壓住了鑰匙,二壯與閏土拉拉扯扯的去了洞口,又繼續大吃大喝,根本沒有察覺到異常。
老莫動作極慢的用腳把那把鑰匙勾到身邊,衝馬堅使了個眼色,馬堅會意,慢慢的挪了過來,跟老莫背對背而坐,伸手撿起了鑰匙,偷偷打開了老莫的手銬,老莫又接過鑰匙將他的手銬也打開了。
大軍睜著眼睛,吃驚的看著他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