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懷中掏出金針,江辰的手按在肝髒處。
等等。
這不是一般的飲酒過度。
肝囊腫大……
掀開陳宏業的頭發,發現了一個金屬夾子。
他原來是個地中海。
靠著假發來掩飾這一點。
原本的腦殼發著淡淡地紺青色。
腦血管栓塞。
江辰示意人讓開,警告他們留出足夠的空間。
如果不及時針灸。
陳宏業輕則癱瘓,重則死亡。
一針上星,一針曲差。
為的是改變血液流向。
一針本神,一針頭維。
以衝力突破凝滯的血塊。
究竟在加快了血液的循環,江辰以手肘按在陳宏業的小腸處。
哈!
隨即,陳宏業的褲子逐漸浮現出一塊汙漬,還有隱隱擴大的趨勢。
“妙影,你先出去。”
惡臭的氣味從陳宏業的身上傳來,沈妙影捂著鼻子,嫌惡地點了點頭。
出了沈妙影外,還有幾個受不了這臭氣的人道門外去呼吸新鮮空氣。
而待在房內的人麵麵相覷,也露出了難以言說的表情。
隻有江辰麵色如常。
就算是他不喜歡的人,但是隻要是他的病人,江辰就會一視同仁。
惡臭被地毯所吸附。
江辰改變上星穴和曲差穴的金針方向,籲了一口氣。
行了。
命保住了。
一聲抬著擔架急急忙忙地衝了了房內,下意識地皺起了臉。
這裏怎麼這麼臭!
他看向躺倒在地上的陳宏業,問道:“病人已經大小便失禁了?”
對神經失去控製,這情況可嚴重了。
“他剛才腦血栓,不過已經疏散了。”
至於接下來的修養,就不是江辰的事了。
疏散腦血栓?
他不是在開玩笑吧?
腦血栓難就難在能不能及時發現並及時動手術。
它必須做開顱。
而很多腦血栓的病人的死亡往往有等不到手術室火救治太晚的原因。
這裏完全達不到無菌環境的要求。
醫生對著江辰笑了笑,就當做他在開玩笑。
直到將人送進了檢查室。
“病人曾經有腦血栓史,可現在情況完全正常。”
看著手中的報告,神經外科的主任開口:“給他掛一瓶營養液。”
陳宏業重新醒來,見到的就是醫院的天花板。
腦子因為酒精的影響還有些發脹。
過了半刻,他才記起來發生了什麼。
“老陳啊,你可真要感謝江辰!”
曾庭堅拿著水果來探望陳宏業時還忍不住說:“如果不是他判斷及時,你的命可就要交代了!”
要不是那個不知輕重的年輕人要和自己拚酒,他會進醫院?
居高位久了,陳宏業已經忘記了謙卑二字怎麼寫。
下意識地將所有罪責怪罪到江辰身上。
尤其是他知道自己當時有多麼丟臉。
他,陳宏業,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大小便失禁了!
這讓他日後怎麼麵對下屬和同僚?
他的臉麵還要不要了?
“行了,老曾,這些話你不用說了。”
醫生都說了,他隻是有腦血栓的風險。
讓他相信十幾分鍾就能把自己從死亡線上拉回來的是一個年輕人?
有些疲憊地揮了揮手,陳宏業示意曾庭堅不用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