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離咬唇，心裏有種說不出來的不舒服——果然，上京，這上京的人對羅盤可謂是意義非凡啊。
長離和羅盤兩人就這樣對望著，羅盤不接著問什麼，長離也不再接著說些什麼。
陶源看羅盤自從動了一筷子飯菜後，整個人就神思倦怠，開玩笑道，“怎麼了？這飯菜是有專門針對你的毒嗎？”
羅盤起身靠在門框上，抬頭看山間的月亮。“有，有毒。”
陶源大吃一驚，伸手就要摳喉嚨，再叫剛睡下的小兔崽子們和老頭子一起摳喉嚨。
“有愛情的毒。”羅盤說完後半句。
陶源無語，“……”
陶源組織了下語言，“那個喬遷？”
羅盤笑道，回身看向長離，“我這麼點生活，倒是人盡皆知啊。”
陶源心思透徹，轉身看了看桌上的菜，組織了一下語言道，“我可是天天和你在上京吃喝在一起，可這漂亮哥哥哥沒看出來啊，居然還特地查你，可能是吃醋了。”
“哪裏是長離查我，是林隨查了我，然後去敲山震虎吧。”
陶源有些迷惑,“這是什麼意思？”
“長離不是不懂分寸的人，不會主動查我。”
“所以林隨查了你，林隨和漂亮哥哥是一夥的，你的過去是林隨給漂亮哥哥的投名狀？”
一旁的長離聽了陶源的分析，並不反駁，隻是靜靜地站在一邊。
陶源有些恍然大悟，“所以說，林隨也在長氏內亂中？”
羅盤道，“林隨在上京崛起不過短短數年，背後是長氏那就不足為奇了。”
陶源想到在盤古村見到林隨，也是在盤古村見到長離。
“你這些決斷的來源，很牽強。還有很多其他的可能的。”
羅盤心想，不管是什麼其他的可能，都不是重點，現下沒有什麼事情比小命更重要的了。
羅盤問長離道，“我說得可有不對的地方。”
長離道，“已有八九分。”
陶源道，“剩下的一二分是什麼？”
“阿羅聰明近妖，阿羅來說，我做補充可好。”
羅盤眼珠子轉了轉，“你躲到大桃觀，是暗處，林隨是明處，如今林鍾可以隨意在上京和蟠龍山出入，看來回歸上京指日可待。”
長離笑道，“如果可以，我願意和你……和你們……一輩子在這大桃觀中。”
陶源大笑道，“漂亮哥哥，我一直以為你是個慫貨，軟腳蝦，沒想到你這不聲不響就做了這麼多。你這麼厲害！幫幫我的道觀吧！”
長離思忖片刻，從懷裏拿出一個本子來。
羅盤和陶源兩個腦袋湊了過去，本子上全是對長氏的分析，還有如何對付長流的安排。
陶源有些納悶，“這為什麼要寫下來，萬一給長流看到了，豈不是涼透了。”
羅盤抬眼納悶地看向長離。
長離緩緩道，“你們為什麼覺得這是我寫的。”
陶源和羅盤異口同聲道，“你教道觀小孩寫的字，就是這樣的啊。”
兩人說完，瞬間明白了——這是長離的第二人格寫給長離的備忘錄。
那個長離心智遠在長流，和現在站在兩人麵前的長離之上。
甚至……第二人格知道長離的存在。
那……到底誰是第二人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