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生活多姿多彩,每個人都不一樣。
有的瀟灑快活,有的炮火不斷,燈紅酒綠鮑魚嚐遍,盡管大多數人都隻是循規蹈矩的完成自己的學業,畢業時擁有一紙文憑。
盛夏的北河省十分悶熱,最熱的時候所謂四大火爐都得靠邊站。
臨床係五年級的大學生梁歡站在樹蔭之下,卻已經汗流浹背,臨近幾天心急如焚,已經上了火,嘴上也起了泡。
同學都開始準備簡曆,梁歡一分寫簡曆的心思都沒有,主要是他的畢業證還沒有到手。
梁歡的父母都是農民,家裏還有一個妹妹,小他7歲,日子過得一直清苦,經濟也不寬裕。
當年梁歡收到大學通知書的時候,鄰居親戚多番拚湊才堪堪湊夠了梁歡的學費。
在大學時的梁歡,沒有在經濟上一味地靠父母,除了去餐館當服務員,替同學跑腿,還在宿舍開了個簡易小賣部,從批發市場進了方便麵、香腸、飲料來賣,不僅湊夠了學費,生活費也不用跟家裏伸手,大學四年就是這麼混過來的。
大學五年級開始,梁歡平靜的生活就被家裏不斷地事故打斷了。
先是在村裏機械加工廠工作的父親被機器傷了手,在縣城保守治療了一段時間,醫生無奈的通知轉院,縣城醫療條件有限,想要繼續治療隻能去市裏大醫院。
錢等於白花,還耽誤了治療,別提多鬱悶。
父親無奈出院,梁歡母親卻又暈倒在田裏,送到醫院被診斷為腦出血,幸虧發現的及時才沒出大事,如此一來,梁歡的學費就隻能自己想辦法了,他不能再給家裏添任何壓力。
不交學費學校當然不會給梁歡發畢業證,畢竟學校不是慈善機構。
親戚能幫的都幫了,梁歡沒法子再跟他們張口,隻能自己想辦法。
臨近畢業時,學校除了開招聘會,開就業講座,其餘的時間學生自己安排。
梁歡白天送快遞、送外賣,晚上就去餐館當服務員,辛苦幹了一個月,學費都沒有湊夠,還差兩千二百塊錢。
距離畢業沒有多少天了,撓破了頭皮也沒想出辦法,梁歡隻能回了宿舍。
宿舍的哥們兒也都不寬裕,梁歡也沒法子再麻煩他們,平時他們就沒少接濟。
大學不是高中時代,高中生能有幾個錢,大學裏土豪還是不少的,而且快要畢業了,放縱一下也是應該的。
去地下拳賽玩兩把,感受一下拳拳到肉的熱血與刺激,就成了不少土豪的選擇。
參與的人並不少,當然這種事不可能到處嚷嚷,沒人介紹就算找上門也進不來。
錢數雖然不大,運氣不好的話一晚上輸個幾萬都是常事,但參與的人多,整體下來相當可觀了。
梁歡可不是去給這些人送錢的,他有秘密武器。
梁歡的老家在北河中部的小村子裏,村子裏的人世世代代都是靠種地活命,閑的時候喜歡練幾下祖上傳下來的絕招。
不過民風再淳樸,總有例外。
村子裏有個家喻戶曉的人物,那就是梁歡的鄰居。
從小就遊手好閑,喜歡順東西,不是偷這家一隻雞,就是偷那家兩隻鴨,反正從不走空。
有一年因為摸牆根,發現村長跟村裏的一個寡婦打撲克,看的太入戲讓人發現了,雖然跑的快,但村長是地頭蛇,光看背影就知道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