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夢中的陳毅後背傳來一陣冰涼,努力的睜開眼。月光透過樹葉零星的灑下,隱約能望見遠處兩棟朦朧的建築和腳下被枯枝覆蓋的小路。陳毅猛的一激靈,這是哪?
今天本應在學校上課,卻被得知請假了一星期的同桌李興精神出了問題。這一星期家裏帶人大大小小醫院看了,但是也找不出病因。家裏人無奈隻好把他接回老家,家裏人已經給他辦理了退學。作為他的同桌,我被班主任任命代表全體同學和老師去看望李興和他家人
拿著班費買了些禮品,經過3小時車程,終於來到李興老家李家村。看到李興那一刻,我產生了莫名的恐懼,本以為是李興學習壓力大,出現了精神障礙。但見到李興那一刻,完全否定了我的想法,隻見李興被繃帶牢牢的固定在床上,全身上下布滿了血淋淋的傷口,完全一副殘破的身軀,雙眼猩紅的看著我。他的母親唐芝林連忙接下我手上的物品,雙眼飽含淚水無奈的說:小興自從一個星期前的早上就這樣了,他去廚房拿早餐,突然就搶過他爸手中的刀開始自殘,還好他爸發現的及時,沒造成嚴重的後果。但是這幾天也陸陸續續去看過醫生,醫生也沒辦法,找到機會,小興就想結束自己的生命,而且他的眼神,已經不像是他們熟悉的李興了,更像是動物,或者說是一種凶狠得不像人類的眼神。醫生說他的身體機能已經不像一個活人該有的,也許是回光返照,也許就這幾天的事了。沒辦法我們隻好把他弄回老家了
就在這時,李興突然開口了,因為嘴裏還有還有毛巾塞著,這能發出嗚嗚聲。但是感覺人卻變得比較虛弱,沒有了最開始的掙紮,雙眼也不再猩紅,隻是雙眼放光的看著我。唐芝林看著自己的兒子,猶豫了一下,還是扯開了李興嘴裏塞著的毛巾。李興活動了下嘴唇,聲音沙啞的說道:陳毅,你終於來了,陳毅!床頭櫃的抽屜裏有個戒指,我希望你能戴上,我所經曆的一切,一切的真相都在戒指裏,你是我的朋友,我希望你能理解我。我疑惑的看著他,思緒有些跟不上。看我不為所動,李興突然大喝道:快戴上,戴上就結束了。雙眼也重新變得猩紅。我被突然的變故嚇了一跳,下意識的拉開抽屜,拿出了戒指,猶豫了一下,還是選擇了戴上。也許是怕李興會做出什麼衝動的事,也許也是被他的眼神嚇住了,我現在隻想趕快的回家。看我戴上了戒指,李興也嗬嗬的笑了起來,說了句莫名其妙的話,今晚我在青城小學等你,然後就偏過頭緩緩的睡去。唐芝林看著自己兒子難得的消停,也忘了李興前麵說的話,找來了他爸看著,拉著我的手出了門。出門後我想取下戒指,但是發現戴的太緊已經不好取下,想找阿姨借下肥皂,她卻說道。戴著吧,也算有點念想,也許你們今後都不會見麵了。我也不好拒絕,隻是禮貌的和阿姨告別後,匆匆的坐上了回家的汽車
回家的車上,想著李興詭異的話和手上戒指,心裏充滿了忐忑。青城小學?我怎麼從來沒聽過,再看看手上的戒指,泛著金屬的光澤。並不知道是什麼材料製成的,隻是戒指周身刻滿了奇怪的符號,也有可能是文字,反正我也不認識。今天太累了,我也沒有過多糾結了,迷迷糊糊就在車上睡著了。
睡夢中被一陣手機鈴聲吵醒,看了下來電,是李興的母親唐芝林打來的,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通了電話。阿姨,不等我說完,唐芝林聲音沙啞的說道,小興死了。我大腦一片空白,剛才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唐芝林說到,小陳,就在你離開不久,小興突然掙脫了繃帶,發了瘋似的跑向了後山,他爸爸一時沒防備,追出去後發現小興已經撞死在了大樹下,嘴角還掛著笑容,仿佛是得到了解脫。我一時被震驚的說不出話,半晌後,隻能安慰了伯母幾句便匆忙的掛斷了電話。那繃帶我是見過的,別說小興了,就算來上三五個大漢合力也未必能掙脫開,這已經超過了常人所認知的力量了。下意識的低下頭摸了下手上的戒指,咦?戒指呢?我翻遍了全身都沒找出戒指,由於是鄉下的班車,車上並沒有多少人。況且也不可能有人取下我的戒指我自己還不知道吧?算了,趕緊回家查一查青城小學吧,總感覺不弄清楚心裏不踏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