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速路的綠化帶上,鄭立雙腿被牢牢卡住,動彈不得。

伴隨著瞳孔的急劇收縮,他的身體也在接連的顫抖著。

那是一種源自於靈魂深處的駭然和恐懼。

直到現在,他都不願意相信,居然有人真的能夠未卜先知!

剛才發生的一切,可謂是顛覆了他的世界觀!

驚恐之餘,鄭立更多的是愧疚和後悔。

但凡他先前聽了葉川的話,直接回家,那他也就不會落得這樣一個淒慘的境地。

但現在,說什麼都太遲了。

憑借著殘存的意誌,他艱難的從身上掏出手機,撥通了急救電話。

很快,救護車便來到了現場。

在幾名醫護人員的共同努力下,渾身是血的鄭立,終於被抬到了車上。

隨後,救護車一路朝著醫院的方向開去。

另一邊。

葉川循著劉欣然的方向,慢悠悠的走進了台球廳。

剛一進門,他便看到劉欣然翹著二郎腿,坐在一張台球桌上,嘴裏叼著根煙,正在那兒吞雲吐霧。

而她旁邊,則站著三男兩女。

其中兩人拿著球杆,在各自的台球桌前,正嘻嘻哈哈的打球。

不過他們的注意力並沒有放在台球上,而是時不時往劉欣然的身上瞄。

眼神中的貪婪和欲望,怎麼都掩飾不住。

這家台球廳,裝修的頗為豪華。

雖然還是上午,但裏麵的人卻不算少。

葉川進去之後,找到劉欣然所在的位置,隨意的抽了張椅子,坐在了她斜對麵的方向。

“你怎麼跟個牛皮糖似的,甩都甩不掉?”

劉欣然厭煩的哼了一聲,冷冷的看向葉川。

“隨你怎麼說。”

葉川聳了聳肩,一副不以為然的態度。

兩人的對話引起了劉欣然旁邊那幾個人的注意。

其中一個打台球的,有些不淡定了。

直接放下手裏的球杆,滿眼警惕的朝葉川看去。

他叫梁宏義,是劉欣然的鐵杆追求者。

“欣然,這位是?”

梁宏義緊盯著葉川,露出一抹假笑。

“我哥的戰友。”

劉欣然沒好氣的回了一句。

“哦?”

梁宏義挑了挑眉,皮笑肉不笑道:“沒看出來,居然還是位兵哥哥。”

說話的同時,他又上下打量了葉川一番,眼中則流露出濃濃的不屑之色。

他現在穿的這身衣服,加起來都十萬多了。

而這個叫葉川的,全身地攤貨,一看就是鄉下出來的破落戶,跟他幾乎沒有任何的可比之處。

怪不得劉欣然會這麼嫌棄他。

“梁少,不用理他,咱們玩咱們的。”

劉欣然抬頭,淡淡的說道。

“誒,這哪的話。”

梁宏義滿不在乎的擺了擺手,“來都來了,就算不是一個層級的,但地主之誼我還是理應盡到的,這位兄弟,用不著拘謹,吃什麼玩什麼隨便,今天我請客。”

在跟葉川說這番話的過程中,梁宏義自始至終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勢。

甚至都沒有正眼瞧過他。

那模樣,像極了皇帝施舍一名乞丐。

對於梁宏義而言,像葉川這種沒權沒勢,隻會跟在女人屁股後麵的,壓根用不著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