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月當空,月明星稀
宮門後山,碧玉成群的脆竹錯落有致,月光灑落促幽靜之意。
鳶止眼眸微斂,聽著破空聲近在咫尺,在男子執刀劈下時執劍格擋,月照與霜降摩擦帶起一陣火花,月照冰冷的刀光反射照應著鳶止淡泊的眸子。旋即,她用力一挑,兩人又交打在一起。他們的招式凶猛精妙,技法盡顯長才。
不過須臾,隻見一抹流光劃過,月照已經深插地上,散落的竹葉被一分為二。
鳶止挽了一個劍花,霜降纏腰,向月公子微笑示意∶“承讓。”
月公子的笑帶著一絲寧靜和安詳∶“怪不得雪重子練功越發勤懇,雖說隻是比試,你隻用了五成功力吧。”
未等鳶止作答,竹林中一抹倩影緩緩走來,隻見女子巧笑嫣然,手裏端著一盤糕點∶“鳶止姐姐,月公子。”
月公子看著來人一步步走近,他雖溫潤卻帶疏離的麵容逐漸柔情似水。
雲雀一襲月牙白錦袍,發絲微挽,兩年前的娃娃臉已經張開,窈窕之姿,月公子好逑。
鳶止捏起一塊糕點塞進嘴裏:“小雲雀倒是越發動人,就是某個說養豬的人,豬沒養成,倒養了一顆水靈靈的白菜。”
“鳶止姐姐,你就別打趣他了,不然晚上回去又偷偷告你的狀。”
鳶止挑眉:“哦?真的嗎?”
月公子被拆穿一臉羞澀:“假的,不要瞎說。”抬起手將雲雀手裏的糕點接了過來。
鳶止走到一旁拔起立於泥土之上的月照遞給雲雀:“好啦,時辰不早了,小雲雀要早點休息,這樣會更好看哦。”
雲雀笑著接過,月公子拉過她的手,朝鳶止點頭示意過後就回了月宮。
鳶止看著她們的身影在月光下不分彼此,微微一笑,轉頭回了寄鳶閣。
倚在窗頭抬頭望月,思緒不由拉回20年前,那時她神魂重傷,神力不穩,卻因為心裏某個影子,和往生殿交易,強行撕裂時空來到這裏。
不曾想遇到兩波人馬廝殺,不幸卷入其中,卻被已經是執刃的宮鴻羽救下,帶回宮門,為了方便鳶止養傷,他就把她安排在了後山,而幾位長老也是知情。卻不想鳶止當時隻是吊著一口氣,到了後山安定下來就陷入了長達10幾年的沉睡。
這些年,她的神力慢慢自行修複,等她醒了才知道這宮門發生了許多的事情。就比如宮鴻羽宮門鎖愛,新娶的夫人沒過幾年香消玉殞,這八卦還是她去前山時趴牆角偷聽的。
搖了搖頭,妄渡告訴她,20年之後,她才能尋到她想要的,她不是很理解,但是是她自己和妄渡做的交易,思索下就來了。
想了想出了門。
花宮,鑄刀堂
花公子看著一襲黑衣的鳶止,不由詫異:“你是要去幹嘛?”
“去前山查探查探消息,而且聽聞前山商宮有一個喜歡做研究的大小姐,你不好奇嗎,到時候你們可以切磋切磋技術啦什麼的。”鳶止引誘道,她不是不能出後山,多一個人熱鬧些。
花公子看著和老鴇一樣欺騙無知少女的鳶止,有點心動怎麼辦。
鳶止見他眉眼之間似有鬆動,下了一劑猛藥:“反正花長老日理萬機,偶爾偷偷出去不會被發現的,前山可好玩了,比後山有意思很多,聽說還有集市呢。”
花公子立馬轉身快速換好夜行衣:“走吧!”
鳶止眨巴眨巴眼睛,速度真快,於是兩個人拉起方巾掩麵後立馬朝前山走去。
鳶止一路避過暗哨,她出去過幾次,而且執刃有給她過宮門地圖,她又過目不忘,所以一路順利。將花公子帶去商宮之後就去找了宮鴻羽。
夜已更深,聽聞宮尚角已經外出許久,還挺忙,不是哐哐賺錢就是交朋友。好像這宮門都挺忙,就隻有她遊手好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