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舊的房間,燈光昏暗。
少年拿著盆血水、抓著剪子,忙碌地走進走出。
“謹言,端盆熱水進來!”
“來了!”
少年丟掉一半的香煙,端了盆熱水走進去。
一個穿白大褂的女人在操作著手術台。
“再給她注射半個量的麻藥!”
“嗯!”
謹言找出針筒,忙活起來。
女人脫去手套,洗掉手上的血跡,摘去口罩,露出絕美的臉龐,卻帶著冷意。
“來,呂姐,先喝杯茶,休息一下!”
謹言遞茶給女人。
然後走到她的身後,在背上輕輕按摩起來。
“好了,不用這麼拍馬屁!”
呂秋晚冷冷拒絕道,但冷意消散了些。
葉謹言嘿嘿一笑,雖然手停了下來,但身體依然站在呂秋晚身後,偷眼看去,看到她脖頸以下的部位。
呂姐的身材還是這般傲人!
葉謹言感覺喉間幹燥無比,輕輕咽了口水。
呂秋晚轉身,葉謹言端正眼神,笑道:“呂姐,最近診所生意越來越好了啊!”
“有什麼好高興的,都是些來打胎的女孩子,都是那些負心男造的孽!”
呂秋晚冷冷地說:“你以前禍害過許多女孩子吧?”
她拿著手術刀,在葉謹言身上擺弄著,寒光爍爍。
半年前,她在診所門口找到了受傷的葉謹言,救了他,從那以後他一直在她身邊幫忙。
她問過他的來曆,但每次他都隻是笑而不答。
葉謹言聽到呂秋晚的話,急忙大聲喊:“呂姐,我還是處男!”
“滾!”
呂秋晚輕蔑地唾了一口。
“不過你有一些醫術天賦,半年時間,現在你甚至可以獨立做一些小手術了。
待在我這個地下小診所,你有點屈才了。”
呂秋晚歎了口氣,看了葉謹言一眼。
葉謹言聽到呂秋晚的話,臉色變得嚴肅起來:“呂姐,我的命是你救的,你這樣說,是不是不要我了?”
“你覺得呢?”
呂秋晚低頭喝了口茶,白了他一眼。
“嘿嘿……”
葉謹言高興地笑了起來,趁呂秋晚低頭的時候,在她的脖頸上輕輕吻了一下。
“葉謹言,放肆!”
呂秋晚立刻站起來,怒氣衝衝地說。
“呂姐,我錯了!”
葉謹言嚇得像隻兔子一樣跑了出去。
呂秋晚本想追出去,但突然手術台傳來了病人的呻吟聲,麻藥已經過去了。
她搖了搖頭,走向手術台,卻發現她的脖頸上慢慢浮起了一層紅暈。
她想起了初次發現葉謹言時,他身上有數十處深至骨髓的刀傷,甚至一刀離心髒隻差幾毫米,當時他躺在自己診所門口,已殘存微弱呼吸。
呂秋晚帶著同情將他搬到手術台,清洗傷口。
她並不抱太大希望,這樣重傷,任何強壯男人都難以幸存。
但這個倔強的少年卻奇跡般地活了下來,幾周後就完全康複了。
此刻,坐在診所裏的葉謹言想起呂秋晚的美麗,滿足之情溢於言表,傻笑不止。
突然,診所大門被踹開,一個粗暴的聲音傳進來:“醫生在嗎?快來給我看傷!”
一個身上帶著刺青、滿臉流氓氣息的男子大步進來,手臂上流血不止,一個惡心的傷口裂開。
葉謹言抬頭看著他。
“看什麼看,新來的?讓呂秋晚出來,她男人受傷了。”男子冷哼一聲,坐在椅子上。
葉謹言臉色沉了下來,看著那個男人,知道他不是什麼好東西,竟然還說自己是呂秋晚的男人,除非呂姐眼瞎了。
“張強,滾!不歡迎你。”
呂秋晚出現,手持手術刀,殺氣騰騰。
“嘿嘿。”
張強怪笑,不起身,貪婪地盯著呂秋晚:“呂秋晚,我是病人,我不走。
你難道想關門?”
“就算關門,我也不幫你。
滾!”呂秋晚厭惡地說著,“葉謹言,請他出去!”
請字聲音很重。
葉謹言聽呂秋晚吩咐,立馬過來:“滾出去!”
“滾?小子,老子砍死你!”張強獰笑,拔出砍刀威脅葉謹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