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群人，也不能把她怎麼樣。
“一...”
“二...”
話音落，她顫抖著身子睜開眼，看著風言時眼睛裏還帶著淚水。
看見她這副可憐樣，風言頓了片刻。
世人都說美人魚的眼睛，是天下最美的東西，之前他並不信。
可眼前的這雙眼睛，是冰藍色的，純潔天真又透露著怯意，“你...放過我的族人。”
她聲音輕靈，讓人聽著就心生愉悅。
風言回神，“隻要你聽話，我保證你族人安危。”
“你叫什麼名字？”
風言的手勾著她的下巴，她膽怯的縮了縮，“家裏人都叫我小柔。”
風言勾唇，“很適合你，起來。”
他伸手把小柔扶了起來，站起身的那一刻她身上的魚尾自動化為雙腿，整個人看不出任何異樣。
根本不像那群吃了丹藥身體發生排斥的妖獸。
“我帶你去找你的族人，當得你的麵親自把他們放出去，可好？”他輕聲哄著，隻是手卻一直沒有鬆開。
小柔也不敢抽回來，隻敢低著頭。
“可有感覺哪裏不同？”
小柔搖頭又點頭，偷看他一眼，“身體中有種欲望，想殺人的欲望。”
“聞到血的味道，尤其難以控製。”
就比如現在，風言可以明顯的感覺到她身體的緊繃，還有眼底那一瞬間的失控。
尤其越往前走，血腥味越濃。
小柔的反應也越來越強烈，直到小柔費力的掙脫開他的手，反手掐住他的脖子，眼神中的情緒完全消失。
隻有殺意。
周圍的人湧動上前，準備出手，卻被風言攔住了。
小柔的殺意很強，可還不是他的對手。
他硬生生掰下小柔的手，“告訴老鬼，劑量不夠。”
“把她族人收拾幹淨帶過來。”
說完拉著她走到一處幹淨，空氣新鮮的地方，小柔的意識才漸漸清醒。
可她卻完全沒有意識到剛才做了什麼，“等著，他們很快就過來。”
小柔乖巧的站在一旁，什麼也不敢說也不敢問，生怕他一個不高興再給反悔了。
可風言卻一直盯著她，時而皺眉，時而舒展，忽然拿出一個瓶子遞了過去，“裝滿你的血。”
小柔愣了會，聽話的拿過割開手指，裝滿又給了他。
“你...想做什麼？”
風言瞧著她驚慌如小鹿的眼睛，伸手摸了摸她的頭，“聽話就好。”
小柔點頭，閉嘴什麼都沒再問過，直到看見她的族人被抬著過來時，她沒忍住衝了上去。
“你們有沒有怎麼樣？”
她環視一圈，人已經少了一半，看著族人個個虛弱沒有生命力的樣子，連話都說不出來，隻能用眼神示意她。
這讓小柔心中滋生出恨意。
“其實我完全可以不用把他們放走，但我喜歡聽話的，你明白嗎？”
風言走到她身後，把她拽了回來。
揮手讓人把他們帶走了。
眼看著他們出了結界，小柔的眼神才收了回來，低下頭擦掉眼淚，“我會聽話。”